多人是不願和得過白血病的人在一起的,這怎也得考慮到後代啊,但她有一想,現在兩人就發生矛盾,萬一結婚後,這個男人知道這回事,要離婚的話,那管罄不就變成離婚少*婦了嘛!
不行不行,長痛不如短痛,在看這男人西裝筆挺,舉止文雅,光他腕上那支手錶價值就不菲,應該不存在什麼金錢方面的問題。
看著裘海好奇的眼神,陳媽媽再次嘆了一口氣,如實把那段連秋風都記不得的故事告訴了裘海,“哎,這麼想來,老太太我真是多嘴了,小夥子,阿姨只是想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得愛護她,疼她,管罄這丫頭就已經很苦了……”
裘海直起腰,看看遠處正張望的秋風,低頭看了陳媽媽一眼,“阿姨您放心,我知道我怎麼做了!”
陳媽媽笑逐顏開,“好好好……”她退到秋風身邊,拉起秋風的塞進裘海手裡,“小年輕沒有不吵吵鬧鬧地,和和睦睦才能有個好未來嘛……”說完,她就彎腰收拾孫兒的玩具,拉起孩子們的手,朝遠處的遊樂城走去。
那份瀟灑,像是電視劇裡那完成某件大事的勇士。
看著陳媽媽的背影,秋風和裘海不約而同笑出了聲音,裘海用力握住秋風手,拉進自己懷抱,“沒想到你還認識一個這麼有趣的老太太!”
“是啊,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陳媽媽就經常給我們講笑話……”秋風陷入過往的回憶,但這份美好沒過多久,她就想起另一件事,陳媽媽說我換過脊髓,這是真的嗎?
裘海從身後緊緊地抱住秋風,他心裡想的也是秋風剛剛想的同一件事,她移植過管修的骨髓?
陳媽媽帶著孫兒在遊樂場裡玩耍,孩子們非要進去玩水床,受不了孩子的死纏爛打,陳媽媽只好付了錢,孩子們撒歡衝進水床裡,她拎著玩具和零食站在外面家長的休息椅上。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坐在她的身邊,“請問,您是從濟南兒童福利院退休的陳媽媽嗎?”
男子的聲音很是溫柔,帶著一絲清亮,陳媽媽轉過身看著這個男人,“我是,你有什麼事?”
“這是我的名片,我有點事需要您的配合?”男子垂頭畢恭畢敬遞上名片。
“你是律師……”陳媽媽驚呼,“好吧,我一定配合您!”
男子的嘴角湧起一股笑意,緩緩開口詢問問題。
……
秋風和裘海第二天一早就又輾轉回來北京,他們要乘坐這天的飛機回臺北,這幾天裘海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登機後,秋風就戴上眼罩,準備開始睡覺,“我先睡會了哈……”她輕輕碰了一下裘海。
但裘海卻沒有回答,摘下眼罩,看向裘海,迎面而來的卻是劉簡的臉。
他竟然和我們乘坐同一航班,天啊!秋風緊張地握緊手,斜眼看向裘海。
裘海眼睛直視前方,嘴角抽笑,他知道秋風正在看自己,下巴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幾秒後把頭轉向了劉簡,“沒聽說公司大陸這邊有什麼活動,劉總怎麼也來了?”
劉簡一怔,雙手交叉胳膊立在扶手處,“沒什麼活動,裘董不也來了嗎?”他看向裘海,聲音忽然壓低,“裘董的情緒不要這麼明顯,願賭服輸,我還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
“是嘛!果真這樣,我和秋風之間就不會有那麼多誤會了!”他把臉,轉向秋風,握起她的嫩手,輕輕吻了一下,得意地撇嘴一笑,“比起某人,其實我也沒有贏!”他看著秋風,眼中含笑,笑容讓秋風很是畏懼。
她很想抽回自己的手,思維卻不受控制,只是那麼僵住。
她發覺自己越來越讀不懂裘海了,他身上覆著一個巨大的謎團,渾渾噩噩籠著秋風的眼睛。
為了安靜,秋風再次戴上了眼罩,飛機上升時氣壓不穩,在顛簸裡秋風竟然睡了過去,等她睜開眼時,裘海和劉簡竟然都不不在了。
他們不會又發生什麼衝突了吧……
狹窄的廁所裡,兩個男人幾乎要面對面,氣氛極其詭異,默默對視,誰都不打算先開口。
飛機猛然顛簸,卻又恢復了平穩,裘海搶先看口,他盯著劉簡,臉上沒有剛剛在座椅上的勝利的霸氣,“你找我來有事?”他說話時,眼睛眯成一條縫,並伸手摸摸鼻尖,嘴角上揚,聲音沙啞帶著磁性。
離著太過接近,劉簡一下子忘記剛剛自己要說的話,他看著裘海優雅地把手從鼻尖上放下,那高聳的鼻子,性感的眼神,和自己記憶裡的裘海怎麼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