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面是秋風依靠在劉簡身上,而後劉簡托起她的下巴為她擦拭眼淚。
驟然的心痛,伏在車門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您下車嗎?”司機師傅心急地聲音傳來。
按上車窗,裘海陰冷地聲音傳來,“直接去泉城廣場……”rs
273、骨髓移植?
秋風回到酒店時,推開門,就看到的是正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裘海。
輕輕放下斜背的包,去洗漱間洗了一把臉,然後輕輕坐在裘海身邊,裘海卻起身坐到了另一張床上,他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那種表情竟是滿滿的厭惡。
“你到底怎麼了?”縱使裘海說是陪秋風來濟南,他風輕雲淡地聊邱默文,聊李顧,聊黃子赫,但此刻他的眼睛裡滿滿地都是妒火,“是吃醋了嗎?”
裘海從床上站起,他是那麼高,坐在床上的秋風幾乎要仰視才能看到他的俊臉。
沉冷地盯著她,目光森寒,語氣冰冷,“吃醋?我會為你這樣的女子吃醋!我可以允許你為李顧難過,因為他已經死了,我也可以允許你接到黃子赫電話的興奮,因為他不會出現在這裡,但最讓我難以想象的是,你竟然和劉簡約在這裡見面,我一直以為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但接連發生的事徹底摧毀了我的認知!”
他的話,一字一頓,咄咄逼人,一點沒要給秋風留面子的意思。
秋風抿著嘴,不說話,眼睛依然明亮。
他盯著秋風的眼神,她的眼睛裡竟然沒有一點愧疚和悔恨,心裡的怒火更旺幾分,幾近咬牙切齒,“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純潔,你和其他的女人沒什麼區別,骯髒罪惡,享受著被環繞的樂趣!”
這話擊中秋風心裡最不願碰觸的地方,臉色一沉,仰頭盯著裘海的眼睛,剛剛在昏暗房間的驚嚇變成憤怒,激起了她的怒火,“我髒!我是髒,我訂過婚,懷過孕,我配不上你這個整日和各種嫩模靚女遊樂的貴公子,我是一個冒泡千金,我沒有家教……”話語中,夾雜著連秋風都察覺不到的心灰意冷。
秋風的反擊,讓裘海好受一點。
卻見秋風抿著嘴,她是那麼不願和裘海發生更大規模的衝突,但這一刻她卻分明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剛剛對裘海說話時,她眼前不是裘海,出現的竟然是邱默文。
腦中浮現地是邱默文當年發現自己和劉簡擁抱時,氣急敗壞質問的畫面。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她命令自己安靜下來,要安靜,安靜……
對上裘海那和邱默文一樣的眼睛,她終於平靜了,“不要把我想的那麼yin亂,我自始至終都只愛邱默文一個!”
話出口,秋風竟不由自主地愣住,她和劉簡在一起一年,從未向劉簡袒露,竟對在一起不到一週的裘海說出心裡的秘密,這是……
秋風的話,讓裘海不由自主地一怔,她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坦蕩的承認,她愛的是那個男人。
他是該為“裘海”悲傷呢?還是為“邱默文”欣喜!
秋風從床上彈了起來,她長吸一口氣,拎起自己的包包,“對不起,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說完,直奔門口,逃出了房間。
臉上有什麼如此冰冷?剛剛一直沒有滑落的眼淚,竟然在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滑落。
春日的泉城廣場,到處是踏春的人們,比起臺北,濟南的春天多了幾分盎然,踩在石板路上,抬頭看看天空自由飛翔的風箏,心情的沉重也被帶到空中。
走累了,秋風就在路邊的長凳上坐下。
一位老人帶著一對孫兒坐在秋風身邊,老人帶著一隻巨大的袋子,滿滿的都是孩子零食玩具,秋風向一旁挪動一下,把更多的位子留給祖孫三人。
老人感謝地朝秋風微笑,彎腰給孩子拿玩具,她的眼角無意識地掃過秋風,收回眼光,看向孫兒,卻又像記起什麼,又扭頭看了一眼秋風,長嘆一口氣,若有所思。
秋風正抬頭看著天空裡的風箏,記得在福利院的第一年,李顧好像送了她一隻風箏,拿回福利院向小朋友門炫耀,卻引起了小朋友們的哄搶,到最後為了保持風箏的完整性就被王院長掛在了牆上,直到秋風被邱若藍帶走,她都沒有玩過一次那個風箏。
想得正入迷時,秋風卻感覺到自己的左側射來一股炙熱的眼神,扭頭看了,卻見身旁的老人正在盯著自己看。
見秋風注意到自己,老人抱歉地微笑,低頭看向自己的孫兒們。
秋風轉正腦袋,但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