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3 / 4)

年紀小小,就裝得這麼多愁善感的。怎麼,有事也不肯跟我說了?”

“切,我的事情都是破事,大姨媽來了,動畫片本週休刊,體重長了兩斤,去餐館吃飯沒點到自己想吃的菜,買麵包買到一個變質的……這些你要聽嗎?”

致命的危險

風遠徹再次露出那種經常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的表情,搖搖頭,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把這些話先存你這兒,你什麼時候裝不下了,再倒給我吧。我隨叫隨到,別忘了。”

花火覺得心裡有點暖,只是,這份暖意還能持續幾分鐘呢?

用不了多久,也許就是幾分鐘以後,那些見不得光的文字,就會出現在他面前吧?他看到、聽到那樣的話,會有什麼感覺呢?大概……應該……一定會覺得受到了背叛,會遭到……打擊和傷害吧……就像幾年以前,他被幫助的人背叛,背上永遠無法清除的汙點一樣……

她的心忽然一刺一刺的痛,她好想對他說聲“對不起”。

她第一次覺得內疚,第一次覺得自責。想到黑暗內心曝光的場景,她就害怕,就恐懼,真正地發自內心的恐懼。明明沒有拳頭在她眼前晃盪,明明沒有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明明沒有任何人圍攻她,為何她心裡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身邊很安靜,她看向旁邊,風遠徹正閉著眼睛,靠在樹幹上,小睡。

他俊朗溫和的臉,那麼溫柔平靜,還帶著微微的稚氣,毫無防備。

她無數次欣賞過和懷念他的臉:恰到好處的長,輪廓線條優雅,五官明晰俊秀,鼻子挺,性感而優美的唇形,眉毛是可愛的淡,他的眼睫毛……居然那麼長。細細看來,他的臉還帶點純真的孩子氣呢,可行事卻那麼穩重成熟,有人說,略帶點矛盾的容貌和性格,是最有吸引力的……

她的臉上流露出悲傷,她在心裡默默祈褥:但願、但願他不會受到傷害。請他盡情地恨她吧、討厭她吧、排斥她吧,遠離她,忘記她,怎麼看輕她鄙視她怨恨她罵她,都無所謂,只希望,他不會受到大的傷害……

不知時間過得快還是過得慢,花火收回目光,站起來,一個人靜靜地離開。

風遠徹仍在閉目小憩,但願他能睡著久一些,因為,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怕會是他從未想到的黑暗的人心。那樣,他大概再也無法這樣毫無防備地在別人的身邊睡著了吧?

謝謝你的溫柔

花火,做好準備吧,丟開一切,包括自己,面對全世界的敵對吧——花火告訴自己,目光異常冷酷和堅定!

在花火迎接末日的時候,雲怒也在按自己的預定想法去做。

她想了想,決定先去找樸克。她不想就這樣公開日記,這樣的殺傷力面積太大了,影響力也太大了,她不願攪亂那一大灘水。她希望,被花火欺騙和利用得最多的人,可以遠離那個黑暗的女孩。

樸克被花火當眾羞辱的事情,全校都知道了,她聽說後氣得想吐血,而對樸克的同懷同樣強烈。這個可憐的男孩,早就應該認清花火的真面目,從她的魔掌中脫離出來了。

她好不容易才敲開樸克的宿舍,門後的男孩一副哆哆嗦嗦、風吹即倒的可憐模樣。他看起來瘦了好幾圈,似乎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慘淡得跟戰爭難民有得一拼。因為沒戴眼鏡,他的眼珠顯得大了幾圈,因為臉色太白而眼眶佈滿了血絲,令他看上去有些駭人。

兩兩相對片刻,雲怒才輕聲道:“我可以進去吧?”

樸克像沒有魂一樣讓開,半飄半搖地在床邊坐下,哆嗦道:“什……什麼事……”

雲怒沉默一會,才道:“有關……花火的事。”

樸克全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眼裡忽然有了光澤,帶著期望,看著她。

她想,這個可憐的男孩,大概是希望她能帶來他渴求的解釋吧——解釋花火為什麼對他發脾氣,告訴他——其實花火說那些並非出於本意,是有苦衷的——之類的。

可她沒有這樣的訊息要告訴他,她拒絕編織美好的謊言去安慰他。想擺脫虛幻的夢的束縛,只能殘忍地將他從夢境中喚醒,現實,是不能迴避的。

她拿出筆記本,遞到他面前,平靜地道:“這是花火的日記,我無意中得到的,裡面折了邊的地方,是關於你的內容,你最好看看。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別抱什麼美好的期望,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你不能再逃避現實了。”

謝謝你的溫柔

樸克哆哆嗦嗦地接過筆記,哆哆嗦嗦地開啟,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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