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會是一聲轟然巨響,紅芒爆發,環形氣浪緊隨其後,以杖尖磕到的地方擴散,這波紋掃過的地方,無論水泥、石子還是埋在其中的鋼筋,頓時化為粉塵崩解,隨衝擊的風力猛烈飛揚,下一刻便將男子淹沒,那些招搖的鋼筋猶如脆弱的稻草,傾斜了一下,紛紛碎裂。
“魔術師的表演”
魔術師手指滑過高筒帽簷,動作從容而優雅,在紅色衝擊波紋將男子淹沒的剎那,雙手一分,一副撲克牌在他兩手間拉出拱形的弧度,隨後陡然一散,黑夜中,紅色微光在他身前劃出幾條痕跡,那一張張牌彷彿子彈一般,猛烈竄入幾米外的迷霧裡,然後下一瞬又迅速竄出,拖著破開空氣的痕跡消失在遠方。
樓頂的空間靜止了一剎那,隨後,被那些紙牌切過的霧氣,漸漸浮現出無數被撕裂的空洞,隨即快速消散,重新清晰的視野內,裡面的男子保持著下肢微屈,雙手分開的姿勢,停滯在那裡,身周地面上是無數金屬碎片。
魔術師揉了揉鼻子,歪頭看了那人幾眼,“搞什麼,還不倒?死了還要擺p0ss,以為你很帥啊”
話音剛落,男子的身體搖晃了下,嗤——,一道道血霧從渾身各處噴了出來,整個身體瞬間崩潰,變成一塊塊切割得整齊的肉塊滑落,血腥瀰漫。
魔術手拔出插進樓板的手杖,隨手挽了個杖花兒,輕輕吹個口哨,嘴角勾起的微笑,似乎對自己的傑作極為滿意。
這時,一串腳步聲從不遠處的樓梯間響起,然後門陡然推開,從下面上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名身材頎長,面目清秀,另一名則是一個個頭嬌小的女孩子。男子應該較為年長一些,雖然相貌清秀彷彿少年,不過顧盼之間,眉宇依舊流露出點點滄桑的痕跡,女孩子長相極為可愛,襯著嬌小的身材,有些像是還沒滿十六歲的少女。兩人掃了一眼那邊整齊碼作一堆的碎肉,皺了皺眉,女孩捂住鼻子,厭惡地移開目光,她身旁的男子則嘆口氣,望著魔術師的目光充滿無奈:“你怎麼把他殺了?”
“魔術師手裡從不留活口。”
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擦著手杖,魔術師聳聳肩,很無所謂的樣子。
那邊個頭嬌小的女孩,怒氣衝衝地轉過頭,“可是我們還需要他提供情報,好不容易摸到這個地方,這裡也許就是他們的指揮部,很多有價值的資訊都要從他嘴裡套出來,你就因為什麼不留活口的理由,把人給殺了,你你簡直混蛋”
她指著他,顯然氣得狠了,竟然開始口不擇言,大眼睛狠狠瞪著對方,小嘴翕動一下就要繼續再罵,旁邊男子捂住她嘴,把她拉到身後,和氣地向魔術師抱歉地笑笑:“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多多見諒。”
被帽簷遮住了半邊臉龐的魔術師,讓人看不出他有著怎樣的反應,依舊在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杖,氛圍漸漸沉寂了下來,安謐清冷的樓頂,絲帕摩挲過杖身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被這樣的氛圍襯托著,彷彿屠夫在磨著自己的屠刀,給人以巨大的心理壓力。
本來被男子拉到身後,還兀自不忿掙扎的嬌小女孩,也安靜下來,悄悄看著十多米外那個神秘的魔術師,有些驚悸。
然後,兩人身後的門再次咣噹一下被推開,有人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問:“解決了嗎?解決了嗎?”
沒有人回答,那人看了看對立的三人,眼睛轉了轉,隨後慢慢站到女孩身旁,一些寒冰氣息出現在他掌心。
這時,那邊的魔術師,終於停止了動作,將手杖平端到眼前,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隨後手腕一翻,手杖就那樣突然消失,他撣了撣肩膀上的雪花,側首瞄了對面三人幾眼,最後點點頭:“周進,這次是給你面子,我不追究,下次,讓你手下的人說話小心點”
說著,他整個人飛快地竄上天空,隱入夜色。
隨著他離開,那股壓抑的氛圍氣息終於漸漸消散,周進微微鬆口氣,袖口微微動了動,一抹寒光重新隱藏起來。在他身後,那個女孩和剛出現的年輕男子,也稍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女孩拍了拍很有料的胸脯,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好可怕,嗯,也很囂張,以前還沒見過這種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人呢周大哥,這人你哪找來的呀?”
“咳,很久以前認識的。”周進隨口敷衍一句,接著轉過身,望著女孩,面目漸漸嚴肅起來:“桃子,以後不要亂說話了,知道嗎?今天幸虧有我在,否則,你就凶多吉少了。”
“呃有那麼嚴重?”
桃子滿不在乎地撇撇嘴,雖然那個魔術師剛剛確實嚇到她啦,但她不認為對方真的敢動手,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