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煞氣,一巴掌扇個滿堂紅,反手再一巴掌,少年俊秀的臉龐頓時腫的像豬頭,“剛剛是左手吧?自己伸出來!”
少年已被扇迷糊了,但卻異常的很硬氣,聞言腦袋一晃就清醒過來,狠狠瞪著林同書,腫起的嘴巴含含糊糊罵道:“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王八蛋,敢打我,我殺你全家!”
林同書充耳不聞,只是說著:“不願意自己伸?好,我幫你!”
一把將少年貫在地上,腦袋磕上水泥地面,出“砰”地悶響,林同書拽開他左手,平攤地上,抬腳就踹了下去。
“我讓你手賤!”
“啊”
“我讓你罵我王八蛋!”
“啊”
“我讓你要殺我全家!”
一連幾腳,少年“哽兒”一聲疼昏了過去。
林同書意猶未盡,左右看看,一指圍觀人群中,幾個拿著掃帚、灑水壺的值日生,叫道:“灑水壺裡還有水沒有?給我!”
那幾個值日生裡,有兩個是高中部的,認識在學校裡鼎鼎大名,以能打又學習好出名的林同書,知道他平日為人,更知道一中之所以很少有小混混來搗亂,就是因為道上在傳,一中高中部有個林瘋子在學校見到有小混混就打,打到服為止,從初二開始,至今都有四年了,風雨不歇,敬業得很。
承蒙關照,他們這些平凡的高中生,最近幾年倒是很少被闖進學校的小混混勒索、威脅,還不用像以前那樣交保護費,日子倒是好過不少。
因此,見林同書指過來,兩個值日生不但不害怕,反而很興奮,倒是其中一個個子比較矮,戴著副眼睛,瘦瘦的乍一看倒有三分像猴子的高中生,把灑水壺遞給林同書的時候,面色有些憂慮,他猶豫了會兒,最後咬咬牙,湊到林同書面前指著地上的少年小聲說道:“我認識他,他是我們班昨天剛轉來的,聽看到的同學說,他上學有車送,放學有車接,接送的人都穿著黑西裝,一來三四個,家裡肯定不簡單,要不也不會轉來頭一天,就進了學生部你揍了他,可得小心點兒。”
林同書一怔,倒沒想到,自己打的這個傢伙居然還挺有來頭,不過他也不介意,笑話,從初二到高二,他打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出身好在社會上有關係的,又不只這一個。
他目前只有一個念頭,先報復再說,之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看誰拳頭硬。
要說學習,林同書還不敢認第一,論打架自然是當仁不讓了,連手把手把他教出來的阿青那個叔叔,現在都不是他對手,每次過招都被他天生巨力打的手臂痠麻,直罵“怪物”。
“謝謝了,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不以為然,但林同書還是感謝這個面相有點猥瑣的傢伙,邊從他手裡接過灑水壺,邊問道。
小個子臉漲的通紅,興奮地道:“我叫錢列康。”然後一指他旁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咧嘴笑,卻不說話的高個子,“他叫付言傑。”
“噫——你們倆名字雖然不一樣,但聽起來感覺很般配啊,還沒請教你們的關係是”
“高手就是高手,從名字就能聽出來我們倆親如兄弟。”錢列康滿臉欽佩,豎起大拇指讚道,“初中三年,高中兩年,除了你,還沒人一眼就看出來的,厲害!”
“過獎過獎,你們先退開吧,事鬧的有點大,政教處的老師應該快來了,你們和我站一起,會被當同犯的,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們就不一樣,沒必要跟著搭進來。”
錢列康“哎哎”地點頭答應著,身為一個成績不好的普通學生,他們當然很怕政教處的老師,牽連進這種校內鬥毆的事情裡,以他們的成績,恐怕會被直接開除。
林同書就不一樣了,聽說他不只一次被請進政教處喝茶,但人家就是有能耐讓那些老師甚至教導主任奈何不了,再加上成績也好,打了四年架,只記過兩次大過處分,後來那兩次處分,也因為他在省奧林匹克競賽上,捧回一個紅彤彤的獎狀,而被學校抹掉了。
等兩人走遠,林同書冷著臉,扯下灑水壺壺蓋,把裡面水狠狠潑在地上少年臉上。
冰涼刺骨的冷水,劈頭蓋臉澆下來,地上暈過去的少年,哆嗦嗦打個寒戰,清醒過來,那鼻子上,手上,鑽心的疼痛又湧入腦海,慘叫再次響起。
“感覺怎麼樣?”林同書蹲下身,揉揉他凌亂的頭,微笑問道:“我這人很講道理的,你手不規矩,我踩幾腳算是教訓;嘴不規矩,你臉也腫了。說說吧,現在有什麼感想?”
少年死死盯著他,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