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話,這片大6事實上依舊有很多沒有人活動的空白地區,被自然所掌控著,幽靜安謐,廣袤的讓人心慌,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了,孤獨和寂寞便隨之而來,啃噬著心靈。
身為一個五階,句芒當然不至於有普通人那種“天地如此之大”的多愁善感,但也因為對規則的理解加深,他也同樣震撼於自然和宇宙的浩淼,相對於自然和宇宙,即使五階的存在也像滄海一慄一般渺小,還記得,第一次由東方天帝帶他深入規則的領域,讓他直觀地看到,這個世界這個宇宙是如何運轉的時候,他面對那種說不出多少億年才積累出的滄桑的恐懼——就好像,自己站在一顆能夠將恆星和光都拉扯的粉碎的黑洞面前,隨時都會被吸進去,融入其中成為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的恐懼。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喜歡沒事的時候就去看看山,看看海洋,看看天空,體味著自然的運轉,研究更深層次的規則,希望能逃出自然與宇宙的束縛。
當然,今天他可沒心情去體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出道以來,他還沒受過像今天這樣的挫折,駐留在申城的戰鬥組,自己帶來的戰鬥組,全都因為一個人而死光光了,更失敗的是,自己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沒見過,這種感覺就像當他自以為已經練成了絕世武功,天下無敵,在大街上大吼“我東方不敗”的時候,街邊一個賣茶葉蛋的老大爺一扁擔把他扇個狗啃屎,然後更囂張的告訴他——“我是獨孤求敗”
再沒比這更蛋疼的事啦
原來五階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當兩次襲擊,兩次都失敗,手下一切人手都消耗乾淨的時候,他方才錯愕地現,自己短時間內拿那個傢伙好像真的沒辦法了,自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不知道他叫什麼姓什麼,只知道是個男的,可是男人或者男孩這種生物,在申城至少佔有一半的比例,茫茫人海,怎麼去找?
找不到人,自己空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又有屁的用處?屁裡的氫和甲烷還可以燃燒,放放煙火,自己的能力能幹什麼?植樹造林麼?
“混蛋”暗暗捏緊了拳頭,句芒恨得後槽牙都在疼。
這時,一個沒有絲毫情感波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混蛋?我是不是可以把你這句話,當作是對我的挑釁?”
這個聲音,沒有讓句芒有絲毫意外,他隱藏起內心的忿怒,掛著重新變得平靜從容的表情轉過身,身後幾步之外,一個萬年不變白風衣靜靜地站在那裡,撲克臉像是面具一樣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即使他在說話:“還是,你已經被氣瘋了?”
眼中的怒色一閃而過,句芒嘴角抽*動了一下,望著面前的人:“是不是被氣瘋了,不需要你來管,說吧,白守雲,你約我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來人就是白守雲,在句芒摧毀了那座大廈,正為手下再沒有人手而感覺煩惱,準備向總部那邊悄悄調人的時候,一個隸屬醒獅的進化者找到了他,那是個看起來一巴掌就能捏死,瘦瘦弱弱,好像才剛過十二歲的小女孩,按照當時他的情緒,這樣的小傢伙敢攔他的路,早就被*掉了,不過小女孩倒是一點不怕,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告訴他,白守雲約他在這裡見面。
本來句芒是不想來的,憑什麼你白守雲約我只派個小女孩,我就得乖乖過去?以為你是我爹啊?
然後他就現,他被監視了,天上地下全是人,那些人也不靠近,只是遠遠墜著,只在他打電話或者用電腦之類的東西的時候,方才用步話機報告著什麼,然後他又現自己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甚至連用網路郵件給總部都做不到,偌大的城市,陡然間好像變成了一個孤島,自己完全無法聯絡到外界,彷彿被世界遺棄了一樣。
那些監視的人很弱小,若想殺的話,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們全乾掉,但是他不能那麼做,他是比較瘋,但還沒瘋狂到連自己命都不要的程度,醒獅畢竟不像特事局,你敢瘋,它會比你更瘋
所以,他只好過來了,雖然很憋屈,但自己的通訊一直被限制,那麼自己除了灰溜溜地帶著任務失敗的訊息,回去面對那個剛愎老人的雷霆之怒之外,也沒別的選擇了。
“你約我來這裡幹什麼?”
聽著他含著莫名味道的詢問,以及傳遞過來,隱隱似乎已經壓抑不住暴動的精神力波動,白守雲依舊冷著他那張萬年冰塊臉,很簡潔地吐出幾個字:“離開申城,回去”
“呵”句芒失笑,“我要是不願意呢?”
白守雲昂頭思考了一下,隨後脫下衣服。
“那就送你回去”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