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滅口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今晚的事,會不會傳出去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今晚的事,讓他稍微改變了一些看法,有時候,有力量就不要捂的太緊,以為可以扮豬吃老虎,也許更可能被路邊的兔子咬一口。
很多情況下,出名比不出名更好,如果今天的他有鳳凰那樣大的名聲,那幾個進化者,還會敢向紫嫣,向樂樂她們出手麼?
他看向手心,外人看裡,那裡只有空氣,然而在他眼中,掌心裡一個光球正在賣力的掙扎,出一聲聲“吱吱”的尖叫。
“不要再費力了,死亡對你而言,只是開始”
說著話,耳中的“吱吱”聲更加響亮起來,他側耳聽了聽,隨後微微一笑:“威脅我?原來你是他的徒弟,他的名字我聽過,不過呵,現在他自身都難保,你以為他會親自出手為你報仇,救你出去麼?”
“就算他親自來我也讓他有來無回”
湘南,正是多雨的時節,前天時便已有冷空氣順長江而下,昨日傍晚時分,烏雲籠罩,淅淅瀝瀝的雨絲無聲降落,古城岳陽籠罩在濛濛細雨之中,即使寒冬,也透著瀟湘之地特有的溫柔繾綣。
某處山地,一輛奧迪沿著盤山路蜿蜒而上,清晨未明的天空是山巒的背景,鉛雲的暗色讓蒼穹略顯淡青,如同蒙太奇手法下的幕布,讓這雨幕瀟瀟的天地之間多了種難以排遣的憂鬱,從這山路上,遠遠可以看到洞庭湖,正是煙雨朦朧之時,湖面猶如遮了層薄紗,煙波浩渺,水天一色。
車廂裡,遙遙望向洞庭風景的視線收回,靠在後排座上的中年人輕輕嘆口氣,目光轉向手中的檔案。
他對面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秘書打扮的青年,聽見他嘆息,青年猶豫了下,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大長老,真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他老人家麼?”
被稱作大長老的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反問:“你認為呢?”
青年便垂下頭,不敢再說話,剛剛收到的訊息,那個老人家最寵愛的弟子失蹤了,恐怕凶多吉少,因為事突然,訊息匯總的慢了些,到現在還沒找到屍體或者最後出現的蹤跡,但無論最後結論如何,這件事必須得告訴那位老人,否則,如果他事後怪罪下來,整個組織裡誰都承擔不起。
不要看面前的大長老,似乎一言九鼎,是組織的最高領袖,但從十多歲開始,就成為大長老秘書,為大長老服務的青年其實很清楚,如果沒有那個老人和他其他幾個兄弟支援,大長老這個位子根本坐不穩,組織裡威望與大長老相當的長老還有兩個,他們也一直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可是,如果告訴老人了,以他的身體,能承受的住麼?
青年不無憂慮的想,如果老人聽到噩耗,精神承受不住,出了意外,那麼所造成的後果,他不敢想像。
但既然大長老一力堅持,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隨即便默不作聲的開始翻看手裡的檔案。
瞧見自己的秘書再不說話,大長老暗暗嘆口氣,青年的顧慮,他怎麼會不明白?只是,這次的事不同以往,那個弟子是老人最疼愛的一個,他的訊息,無論是好是壞,必須第一時間向老人彙報。因為長老團裡,被老人青睞的長老並不只他一個,如果他現在瞞而不報,說不定就會被哪個覬覦他位子的傢伙捅上去,老人近些年性情越剛愎,眼裡揉不得沙子,說不定就會因為這件事把他打入冷宮。
他,還不想從這個位子退下來。
汽車平穩的行駛著,漸漸上了半山腰,當穿過最後一叢茂密的樹林後,一座大氣恢弘,格局高雅的別墅群便映入眼簾。
這裡是岳陽地區最豪華的別墅群,但事實上,在普通人中間並沒有什麼名聲,因為它並不對外出售,也沒有公開經營,歸屬權屬於岳陽賓館,其實卻是湘南政府所有,是整個湘南設施最完備最豪華的幹部療養院,平常出入其中的,多是湘南政軍兩屆的風雲人物,或者,乾脆是老人那樣,在地下世界極有威望的名宿。
汽車緩緩駛到一棟風格簡約,卻有古樸厚重氣息撲面而來的別墅前,車剛停,青年就慌忙下車,拉開門,護著大長老下來,別墅門前,已經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等候了。
管家是個頭已經全白的老人,看樣子至少也在六十歲以上,但身體卻極為健碩,一身簡單的黑色中山裝,被壯碩的肌肉高高撐起,彷彿隨時都會裂開,雖然頭整理的一絲不苟,看起來文質彬彬,其實氣息卻相當兇悍,舉止充滿匪氣,見面就狠狠拍了拍大長老的肩膀,把大長老拍的一矮,洪亮的嗓門哈哈大笑:“你小子好久不來了,怎麼,哪股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