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繃帶把她腦袋纏住,潔白的布面上隱隱透了些血絲。說起來挺無辜,本來混戰打了半天都沒事兒,誰知道後來軍隊過來時,一個小士兵大概是缺乏鍛鍊,陡然看到滿地傷員屍骸,心裡一緊張,手一抖,啪地一槍走火了,子彈無比精準地正中五十米外的麥菲的額頭。
十環
果然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麥菲自覺要不是自己足夠警惕,立刻動了異能,否則若當時稍微放鬆一點點,現在的情形就是組織裡給她準備追悼會,而不是纏一個木乃伊頭——雖然難看一點兒,但總比莫名其妙死掉好吧?
“也許以後我也得隨時隨地戴頂鋼盔”目光掃過娃娃臉女孩,麥菲忽然有些佩服她的未雨綢繆。
上空傳來螺旋槳的轟鳴,地面由無盡黃沙轉化成的厚厚灰塵,頓時被強勁的風壓掀了起來,塵煙滾滾向四周蔓延,娃娃臉女孩尖叫一聲,灰頭土臉地跑了進來,手忙腳亂地放下帳篷簾幕,然後小臉貼著視窗向外看。
那是一架武裝直升機,機頭打著大大的探照燈,刺目的光芒後可以隱約看到,重型機槍與火箭彈在閃爍著殺戮機器特有的寒芒。
直升機漸漸降落,越來越強的風壓將四周帳篷吹得不斷搖晃,快要接近地面時,一個人影從機艙裡躍了下來,然後直升機快爬升,移動著探照燈的光柱,盤旋在這片“戰場”上空,慢悠悠地不知在尋找著什麼。
“麥菲姐,是白守雲誒”就在直升機爬升,風壓散去,漫天灰塵落地的時候,陡然清晰起來的視野,讓娃娃臉忽然雀躍地大叫。
“白守雲”
咀嚼著這個名字,麥菲先是呆滯了下,隨後便露出苦笑。
這個名字與它所代表人,對她來說,應該是很熟悉了。
白守雲,醒獅第二戰鬥組組長,五階高手,在異能界,甚至醒獅內部都是一個相當傳奇的人物,以前一直是負責內務部(總參節制醒獅與特事局的執法機構),也許是職責的原因,通常見到任何人都板著一張臉,沉默寡言,不過因為太過妖孽的長相,被總參和醒獅、特事局一幫小丫頭稱為“酷”。在加入第二組之前,沒有什麼太大的成就,但去年香江迴歸時,總參需要一個有足夠威信的強者在香江鎮守,他被總參啟用,這件事,才是他輝煌的開始。
當時的某些人,總是害怕香江迴歸之後,大陸的政府會強勢改變固有格局以及經濟體系,其中最恐懼的,大約就是那些黑道人士了,畢竟大陸對黑社會的嚴厲打擊是出了名的,每年一次嚴打,成為各種大小團伙的噩夢。
當香江迴歸的時間越來越近,這種累積起來的懼怕情緒,也到了快要爆的頂點。事實證明,一旦害怕達到極致,人就容易走極端,某些有錢有勢的傢伙,為了宣揚自己的勢力,開始做一些“小”動作,其中甚至牽連出了香江的進化者組織——青江會。
作為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亞洲的金融中心,成立於香江本土的青江會自然不缺乏高手,會長更是一個五階的變身系強者。
那些進化者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對大陸政權產生了嚴重的抵制情緒,各個組織與附庸其下的社團大打出手,混亂的局面一觸即。
然後,白守雲就出手了,一夜間,狂暴的雷霆與滾滾雷雲覆蓋了維多利亞港,電蛇彷彿撕裂天空的劍,伴隨著巨大的連綿轟鳴降落在港口與海面上,海水被龐大電流刺激的憤怒咆哮,許多深夜歸來的船舶,遠遠離開那片雷神憤怒的區域。
第二天,香江的地下世界,就傳出青江會覆滅的訊息,整座碼頭所有屬於青江會的建築、倉庫乃至貨物,全都被雷暴劈成了廢墟,焦黑的屍體遍佈海面,而那位五階的會長,赤身**地被無數磁化的鋼筋、鐵皮牢牢釘在屬於他的豪華遊輪上,乾枯的血跡從遊輪一側黑色的“青江號”印記上劃過,彷彿赤紅的鍘刀,將它們一分兩半,襯著那位會長閣下耶穌受難姿勢的裸屍,成為再震撼不過的威懾
雷霆間距。天罰者,白守雲
近年五階成名戰中,那一次戰鬥帶來的名聲,相比在他之前,名為“大日宮。不死鳥”的鳳凰還要給人印象深刻,大陸某個傳播於地下世界的雜誌《光腚腫菊》——據說創刊人是個電影人,曾被諧音同名的某機構將自己傾家蕩產拍攝的電影砍掉,氣憤欲死,當晚抱著膠片跳樓時覺醒成進化者,從此走上與某機構對抗的不歸路——起的非專業性戰力排行榜中,他的戰力排在第四位,而鳳凰,則排在第七位。
當然,這些資料是進化者圈子耳熟能詳的官方資料,同在一個組織,麥菲無疑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