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互相利用的一件事,但是對於秦知,被想起,這是一份恩情。
這份恩情,他想他是還完了,不再糾葛於過去了。
子曾經曰過,人生最得意的事情便是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這話是子說的嗎?
姑且算是吧,錯也就錯了。
秦知凌晨才睡,喝得不少——三點後他跟幾個弟兄又就著一些小菜,喝了很多,說了一晚上胡話。秦知的酒品還真的說不上好,剛開始的時候,他拉著可憐的關淑怡說了一大車皮的廢話,而關淑怡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她也喝得不少。究竟怎麼回來的,這兩個人自己都不太清楚。
早上起來的時候,這兩人一個在廚房,一個在自己父母的臥房,唯獨不在洞房。
早上秦奶奶起床的時候,發現秦知枕著一口新鍋睡在廚房。關爸爸關媽媽半夜飽受驚嚇,自己家女兒半夜進屋,鑽進他們的被窩哭著說愛他們,一輩子不想離開,然後就擠在父母中間睡著了。
要說嫁得太近也實在不是個好事兒,一點神秘感都沒。這會兒老關家完全沒有嫁女兒的感覺了。
關媽媽看著女兒的睡顏,吸吸鼻子,嚥下眼淚:“咋就覺得她才出生,穿個小花夾襖躺在咱倆中間呢?”
關爸爸沒吭氣地爬起來,披上大衣去閨女以前的房間睡覺了。
關家人沒有嫁女兒的感覺,秦家人也沒用娶媳婦的感覺,總歸是……嫁得太近了。
上午十點,秦知被自己家奶奶一鍋蓋子敲醒,親戚們已經離開,大院裡恢復了平靜,秦知找了半天自己,終於在疼得要炸開的腦袋上找到了。他傻呆呆地看著自己奶奶收拾臨時的新房,被窩裡,新娘子沒有,香蕉皮倒是有幾塊,白色的男士襪子有一隻,但是絕對不是他的。
“上去接你媳婦去!”秦奶奶話音未落,又是一鍋蓋。
秦知捂著發脹的腦袋上了樓,敲開老丈人家大門。老丈人不叫他進去,說是規矩,要三回門才能進去。沒過片刻,老爺子揹著穿著自己家老婆花睡衣的女兒出了門。
“你那幫朋友也是,灌一點兒得了……這丫頭,怎麼怎麼這樣重……”老爺子嘮叨著,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