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們兩輛車在堵我們吶,你快報警吧!”司機師傅勉強的躲過兩輛車,其實他只是一個計程車司機,開了十年的計程車根本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雖然他不知道車上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追來的是什麼人,但是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停下來,他自己且不說,車上的女孩子肯定會很危險,所以現在,他被逼得調轉車頭,往警察局的方向開。
楚玉哆哆嗦嗦的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指都害怕的解不了鎖,連劃了好幾次才勉強解開鎖,望了望窗外那兩輛不斷圍追堵截的馬自達,勉強壓制住自己緊張又害怕的情緒,開啟鍵盤。
“嘭——”一聲劇烈的衝撞,楚玉只覺得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眼前的一切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隱隱約約的聽到是誰在喊她的名字,聲音很好聽很焦急,楚玉勉強的睜開眼睛,似乎看見角落裡有一絲手機發出的亮光,聲音便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可是為什麼,她越來越聽不清楚了……
楚玉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雪白,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聞起來還是那麼的難聞,這裡應該是醫院吧!
腦海中似乎有記憶在慢慢回放,那場驚險的追逐和最後那如同炸雷般聲響讓楚玉心有餘悸,是什麼人呢?是什麼人撞她?又是什麼人救了她呢?她記得她在昏過去之前似乎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在慌亂之中不知道是誰。
楚玉勉強的支撐自己坐起來,左耳有些隱隱的疼,楚玉伸手去摸,才發現用紗布包的結結實實的。病房裡空無一人,床頭櫃上還放著新鮮的花朵,四周安靜地出奇,看起來是在vip病房。
病房的門被人開啟,露出安少幾分擔憂幾分欣喜的臉,他似乎很開心,嘴不停地動著,但是沒有任何聲音。楚玉衝他笑了笑,那個最後最後撥出去的電話應該是他吧!
“又麻煩你了!”楚玉開口,卻瞬間變色,她竟然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聽不到?
“我的耳朵怎麼了?為什麼我聽不到?”楚玉幾乎是撲過去抓住安少的手,就像是溺水的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安少將激動地她按在懷裡,一邊按了醫院的警鈴。
楚玉掙扎了很久,但是安少抱得很緊,因為他知道此刻如果放手她肯定會傷了自己。看著楚玉脆弱的樣子,安少很懊惱,甚至是生自己的氣,為什麼不堅持要送她回公司,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回去。
怪他,都怪他太大意。
醫生群匆匆趕來,安少穩住楚玉之後才焦急地開口:“她醒了,但是她似乎聽不見了。”
醫生聞言趕緊上前,楚玉看見眼前白衣大褂的醫生護士,知道她們是她最後的希望,並沒有掙扎,只是乞求的看著他們開口:“醫生,救救我的耳朵。”
醫生小心的拆開楚玉包著的耳朵的紗布,露出完好的右耳,又道:“車窗玻璃進入到你的左耳,我們雖然手術將碎片取出來,但是會影響你的聽力,不過好在沒有傷到耳膜,你的右耳也是沒事的,因為你右邊腦補有擦傷,所以我們包紮的時候才會一起包,現在你醒過來了,我們會解開紗布,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楚玉清清楚楚的聽到醫生的話,喜極而泣,還好她不會變成聾子。
安少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她失去了耳朵,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自己的,幸好,她沒事!
“醫生,我的耳朵真的沒事嗎?”楚玉有些劫後重生的後怕。
“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你的耳朵不能碰水,否則會引起感染,每天都要換藥,一個月之後就會痊癒。”醫生是武警部隊醫院裡最好的外科醫生,也是這裡的院長,姓王。安暮寒這小子突然抱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女人闖了進來,那架勢就跟一頭牛似的,直嚷嚷著要他親自來救人。
安暮寒這小子他平日裡沒少打交道,加之這孩子都二十七八的人還沒討媳婦,他都替老安著急了,這會兒聽說他抱了個女人來,心想著八成就是這安家未來的孫媳婦了,於是就匆匆趕了過來,好在命大得很,全身上下無骨折無內傷,只是後腦和左耳被玻璃傷到。
不過安暮寒衝進來那架勢,還以為這女子要不行了,結果不過是大驚小怪!
看來這老安家的喜酒是怕不遠了!
“王院長,那她其他地方有沒有什麼傷?”安少擔心她還有其他的傷,但是她現在剛醒也沒什麼感覺,雖然手術過後王院長開口說沒什麼大事了,但他還是有幾分擔心。
王院長一聽這話就有點不高興了,板著臉道:“暮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