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表示不解。
他嘆了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傻瓜,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沒辦法控制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用是與非來作判斷。林璫離開固然是一個遺憾,但是如果她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留下來,對她何嘗公平。”
微光以為,林璫的離去,對洛祁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沒想到他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為此,微光連帶著將氣撒到時非身上,幾天都對他不理不睬。
沒想到,一個深夜,時非再次從酒吧搬回了喝的爛醉的洛祁。
反反覆覆的只呢喃著那幾句話:“林璫,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誰說,沒有說出口,就代表不愛呢。
作者有話要說:
60
60、微光60 。。。
次日早晨,微光醒來的時候,家中已經空無一人。時非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走的時候並沒有驚動她。
微光走進餐廳,一眼便看見餐桌上壓著的紙條,那種感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很奇妙,很溫暖。似乎,她早就知道那兒會有一張紙條,靜靜的等待著女主角的開啟。拿起紙條,嫩黃色柔軟的便籤紙上,是他剛勁的字型,字上的每一筆每一劃無不透露著他是一個性格堅毅的人,可那些剛硬的筆畫組成的字、組成的劇卻是那麼溫柔。
矛盾著,也和諧著。
不知不覺中,她的嘴角浮起了淺笑。她知道,此刻,她是幸福的。
吃完早餐看了看時間,不過九點鐘的樣子。在家中晃悠了一圈,也沒什麼事幹,她乾脆拿起手袋,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洛祁站在病床前,看著熟睡中的小澈。腦海中不斷響起醫生的話。
——令郎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我們建議進行骨髓移植手術。
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總是滿含著春風的桃花眼中也不見任何波瀾,看起來如斯平靜,如斯冰冷。扶在病床橫欄上的手卻握的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凸出,顯示著手的主人心裡壓抑的痛苦。
良久,他幫小澈掖了掖被子,然後帶上病房門走了出去。病房門被關上的一剎那,病床上,原來熟睡的小男孩突然睜開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門的方向,過了一會兒才俯身拉開床頭櫃的小抽屜。那裡面有洛祁買給他的玩具以及兒童書籍。他拔開那些東西,自抽屜的最底層抽出一個精緻的盒子。
小澈端著盒子盤腿坐在床上,隨著“咔嚓”一聲,一段塵封多年的秘密被開啟——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日記本。他翻開日記的最後一頁,一張年代看起來有些久遠的相片赫然映入眼簾。
相片中,眼睛大大的女孩凝望著身邊的男子,正笑的一臉滿足。這些是他媽媽的遺物,他知道,相片中的人正是他的親生父母。
洛祁從來沒有向他隱瞞過他的身世,他知道現在的爸爸只不過他親生母親名義上的丈夫。小手撫摸著相片,眼淚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啪”的一聲落下來,在日記本上暈染開了一塊深色的印記。
洛祁緩緩步出住院部大樓大門。突然駐足不前,彷彿再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他抬起頭,陽光明媚而舒爽,他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渾身冷,冰冷徹骨的寒。
他終於要一無所有了,
掏出手機,撥通。
對方很快接起,“洛先生,改變主意了?”
他冷淡的開口:“於正,我們見一面吧。”
最終,他還是選擇的妥協。
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願再見到他。可是命運從來沒有給過他選擇的機會。
古色古香的茶樓內,於正氣定神閒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等待對方先開口。
洛祁開門見山,“於正,收手吧,時非不是你的敵人。”他知道,於正一直沒有放棄對“時光”的打擊。
於正冷笑一聲,繼續慢條斯理的擺弄著手中的茶具。
洛祁看著他的動作,有瞬間的失神。家中有好幾套茶具,不過已經放置在那好幾年,蒙上了一層歲月的塵埃,至今無人再動。
回神,看著於正,“星湖的死,不關時非的事情。”
於正愣住,隨即反駁,“怎麼可能,當年我打電話給星湖,就是他接的電話。後來星湖離家出走也是為了他,然後莫名其妙的死了。怎麼不是不是他害死星湖的?”
洛祁輕笑,“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