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故作驚喜,主動的把臉往李部長前湊了湊。
“只要你想,辦法自然多得是。”李部長順勢靠近了她的臉,那又肥膩的手,只差沒拂到她的臉上去,一股渾濁的口氣撲鼻而來,讓許晚晴幾乎要嘔吐出來。
她還想繼續忍耐,以便從李部長的嘴裡套出更多,可是,她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衣領突然被人緊緊的拎起。
她不由自主的順著那股力氣站了起來,擰頭一看,居然是蕭卓巖,滿臉的寒冰凜然之氣。
李部長倒也是認得蕭卓巖的,他是什麼人,早已又裝作道貌岸然狀,笑得矜持,“蕭先生,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嚇到小許嘛!”
蕭卓巖翻眼瞅瞅他,沒有回答,像是根本就不屑與他說話,只轉向許晚晴,氣乎乎的說:“跟我回家!”
許晚晴原本可以從李部長那裡套出一兩句有用的話,關鍵時刻卻被蕭卓巖給打斷了,一肚子的鬱悶之氣,聽到這句話,更是火冒三丈,奮力一甩,將蕭卓巖的手甩開,大叫道:“你是我什麼人?我跟你回哪門子家?”
她這一嚷,餐廳的人全都轉過頭來,李部長怕是最怕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當下縮了頭,含笑說:“你們有話好好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倒溜得很快,許晚晴不想再吸引別人的眼球,也只得斂了聲息,隨著蕭卓巖往外走。
兩人進了車,許晚晴這才又重新爆發。
“蕭卓巖,你什麼意思?”她沒好氣的問:“我跟別人在一起談事情,你這麼闖進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卓巖那優雅淡然沒了,反而多了幾分忿忿的說,“你那是在談事情嗎?那個色老頭的手都快摸到你的臉上去了,你不覺得噁心嗎?”
“那是我的事!”許晚晴瞪了他一眼,“人家手又沒摸到關詠蘭的臉上,你管得著嗎?”
他又來壞她的事,她還一肚子的氣呢。
真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愛管著她呢?
“我就是要管!”蕭卓巖突然對著他咆哮,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那雙眼睛更是噴著可怕的怒火,他這幅樣子,許晚晴倒是有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了,乍見到,不說害怕,只是震驚,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只愣愣的盯著他看。
倒是忘記氣了……
不料,蕭卓巖吼完,倒是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紳士姿態。
腳一踩,車子飛了出去。
一路疾馳至公寓,扯著她的袖子進電梯,然後,開啟自家的房門,把許晚晴拖了進去。
許晚晴詢問:“你做什麼?我不要去你家。”
蕭卓巖卻是充耳不聞,一直把她拖到衛生間的水管前,把她的放在水管下衝……
☆、你很過份你知不知道
蕭卓巖不止洗了很久她的手,還用洗手液細細的沖洗乾淨一遍,不,是兩遍,這才放了手。
“喂,你有病呀?”許晚晴瞪著眼睛看他,不可思議!
“我沒病,那個傢伙太噁心,他剛才摸了你的手,一定要洗乾淨,以免得傳染病。”蕭卓巖英俊的臉上氣鼓鼓的樣子,十分的可笑。
許晚晴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孩子氣!
“人家都髒,就你一個人最乾淨!”許晚晴不屑的說:“那我還覺得關詠蘭髒呢,你天天摸她的手,你的手也很髒,我還要再洗一遍!”
她說完還真的就又轉回去洗手,蕭卓巖微怔,脫口說:“那在你眼裡,陸盈心豈不是更髒?鄒燁磊也牽過陸盈心的手,不是也變得很髒,你為什麼還能跟他在一起?”
許晚晴怎麼也沒想到蕭卓巖會冒出這麼一句,當下卡在那裡,只是不斷的翻著白眼,好半天才大嚷,“蕭卓巖,你很過份你知不知道?”
蕭卓巖的表情極其古怪,縮了縮頭,咕噥說:“我說的是實話,誰讓你說我髒?我哪裡髒了?我再清白乾淨不過。”
這樣的話,從他這麼一個素來冷靜自持的男人嘴裡,以這麼一種委曲的小男孩的口氣說出來,實在是讓許晚晴有種忍俊不禁之感。
她突兀的笑出聲,隨即又感覺自己好像不該笑,又陡然止住了笑聲,這麼一放一收,讓她的臉憋得通紅,當下一跺腳,也不再和他多說,轉身就走。
蕭卓巖卻伸手拉住她。
“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他說。
“我沒有話跟你說。”許晚晴氣咻咻的,那晚在醫院裡他還是一幅生人勿近沒事別惹我的冷漠和不耐煩,現在又死氣白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