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
“你不要管這些照片,你只說,這是不是事實?”鄒燁磊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雨君,讓你不要跟蕭家的人來往,就那麼難嗎?你既然已經決定嫁給我,你也明知道,蕭鄒兩家是什麼樣的關係,你就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安影聯絡!”
鄒燁磊又憤憤的拿起那些照片,“你看,你和她在一起,關係有多麼融洽?爸爸看到了,都說,你是不是,來我們鄒家做臥底來了?”
許晚晴頭腦一陣暈眩,感覺世界真是好笑,蕭卓巖那邊一直認為是她跟鄒燁磊聯合,現在好了,又輪到鄒家的人來懷疑她是做臥底的。
她不想管那些事,仍是固執的問:“照片是那裡來的?”
“雨君,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我要的是,你解釋一下,照片上的事情!”鄒燁磊氣咻咻的說。
“我不想作任何解釋!”許晚晴一下子也惱火起來,“你既然不肯說,那麼,就由我猜吧,照片一定是關詠蘭拍的,因為,只有她有可能知道,我和蕭媽媽偶爾會在一起,那麼,這些照片,肯定又是經由陸盈心之手,傳到你爸爸那裡去,對不對?”
鄒燁磊擰開頭,有點悶悶地道:“是又怎麼樣?”
“他們除了躲在暗處,像一隻老鼠一樣,偷拍著別人的隱私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花招好使了。”
☆、她又何嘗不覺得累
許晚晴直覺得自己的肺快要被氣炸開來,“鄒燁磊,你很清楚,陸盈心只所以拿這些照片給你爸爸看,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的,你卻還是要來質問我?你質問我有什麼意思?是,我是跟蕭媽媽在一起,我沒有辦法就那麼把一個曾經對我很好的現在還在生著病的長輩,就那麼不理不睬,完全放在一邊,鄒燁磊,我真的做不到!”
“那我要怎麼辦?”鄒燁磊也像是氣瘋了,“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妻,居然還跟蕭家的糾纏不清,那麼多人,在背後等著看我的笑話,還有更多的人,都已經在笑我是傻瓜了!”
“只要你自己意志堅定,只要你肯相信我,又何必管別人怎麼說?”許晚晴安靜的說。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天天去安影那裡,偶爾蕭卓巖也是在的,對不對?”鄒燁磊叫起來,“我怎麼知道,你們在一起時,又會發生什麼事?”
許晚晴忍無可忍,那句原本不想說的話,還是說出了口,“燁磊,你這樣說不公平,在你爸爸生病期間,有半個月吧,你天天守在他的身邊,那時,陸盈心也是在的,對嗎?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和她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
“陸盈心不是蕭卓巖!”鄒燁磊低吼,“雨君,你明知道,我不愛陸盈心。”
“那麼,你不知道,我對蕭卓巖也是滿腔恨意嗎?”許晚晴反問。
“有嗎?你恨他嗎?”鄒燁磊苦笑,“可惜,我看不出來。”
“好了,是我不對。是我答應你的事沒做到……事實上,我也一直在避開蕭媽媽,可是有一回,我去花圃無意中碰到她。”許晚晴冷靜了下來,她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因為這一點誤會,而鬧出什麼不愉快,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她有點不明白,他的懷疑從何而來,這些日子,她也不過是偶爾和蕭媽媽見面,壓根沒有見到蕭卓巖,照片上都沒有他。若是有,背後那些想她死的人又怎麼會不拍下來?為什麼他還要來質問?
許晚晴的話剛說完,鄒燁磊像一個洩了氣一樣地軟了下去。只是哀傷的看著她,良久,苦澀的說:“說起來,是我的錯,是我沒法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甚至,連一份婚姻的保障都不能給你。好累啊……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放過我們?”
許晚晴輕輕的拉過他的手,默默無語。
鄒燁磊忽而上前環住了她的腰,“雨君,這段時間,我真的覺得好累,總覺得每走一步,都會有那麼多的阻礙在前面,有點寸步難行的感覺。”
許晚晴緩緩的牽起嘴角,她又何嘗不覺得累?
只是,再累,也得堅持下去,有時候,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樣的堅持,是否有意義。
日子似乎平靜下來了,每隔個三兩日,跟鄒燁磊見一次面,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偶爾他也會上她的公寓去坐坐,
☆、神情狼狽至極
一起看電視,或者,一起做飯,倒像是一對俗世裡的夫妻了,只除了一件事。
他們沒像俗世的夫妻那樣,睡在一張床|上。
每次想到這裡時,連許晚晴自己都會覺得可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