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感謝政府,讓你這樣嘴巴挑剔的人,終於學會不挑食了。”
許晚晴覺得好笑,笑得饅頭屑鑽進嗓眼裡,差點沒嗆死。
於是就這樣一直斷斷續續的寫著信,有時寫著寫著,會突然的愣怔起來,懷想起遠方的那個人的面容,初時清晰,後來越想竟然越是模糊。
就像小時候學認漢字,習慣於田字格里小小的方方正正的字型,然後某一日,老師突然教著寫大大的毛筆字,那麼大一個字映在眼裡,看起來那麼陌生,竟然常常會懷疑自己寫錯了。
可是看得久了,那字便真正的刻到心裡了,無論變大變小,無論寫得規規矩矩,還是寫得潦草,都會認得,再不懷疑。
對於鄒燁磊,也彷彿是類似的感覺,初時總是不確定,不確定到忘記他的容顏,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他的面容模糊了,卻又在某一天,突然清晰無比。
她好象終於記起了他的樣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他的眉眼,他笑起來的樣子,他生氣時微皺的雙眉,這麼想著,像是有什麼溫婉細緻的東西,緩緩的沁入心底,暖暖的,熱熱的,像一個熨斗,將她心裡的每一處,都熨燙得妥貼平整,那些素日裡糾結痛苦的地方,也彷彿慢慢的舒展開來。
山間的日子其實過得還算自在,那些教舍雖然破舊得可憐。
可是,那些孩子們卻有一雙再純潔不過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師,像看著天神一般。
於是,每日裡上課,照顧學生,放學後,便和江雨寧在山間亂逛,遍地野花,青草茂盛,連空氣中都是那種花香夾雜著青草清苦芬芳的味道。
☆、一別數月,恍然如夢
偶爾會登高到山頂,對著茫茫青山,奮力一呼,所有煩惱,彷彿都振翅而去,整個身心,彷彿也被這青山綠水盪滌得清澈乾淨。
天漸漸的轉熱,當課本已經講到最後一課時,許晚晴才恍然覺察到,原來這一學期已經過去了,暑假很快就來臨了。
待在這裡的幾個月,結果是她最平靜的一段日子。
有點捨不得離開了……
可,因為又有兩位志願者到來。
而江雨寧兩年的支教生活也告了一個段落。
兩人便開始著手準備歸程。
其實沒有什麼太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