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這位先生去我們的貴賓廳,七夕菜系贈送一份!”
女孩子對劉浪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晚晴衝他點頭,“劉先生用餐愉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的語氣很輕柔,語速卻很快,還沒等劉浪反應過來,嬌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他聳了聳肩,略有些無奈地跟著服務生往貴賓廳走。
不過,好歹也弄了一份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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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明亮溫馨的辦公室裡。
許晚晴拿起一隻小小的噴壺給窗臺邊的一株文竹澆水。
手機響起來,她低頭看了一下,表情愉悅的接起來,“喂,雨寧!”
江雨寧在那頭吃吃笑,“今天情人節哎,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色之徒向你求|愛?”
許晚晴笑罵,“為什麼向我求|愛的都是好色之徒?向你求|愛的都是正人君子呢?”
“你有色可圖呀!”江雨寧咧著嘴笑,“愛上我的人,都是愛上我美好善良的內心,就像我們家的偉偉,他總能透過我平凡的外表,看到我心靈的美好!”
許晚晴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替我問候你們家偉偉,不過,我最想念的,還是你們家的小蓓蓓!”許晚晴想起那個軟乎乎胖嘟嘟的小盆友,不由母性氾濫,嘴角的漩渦更深了些。
“什麼時候有空,把你們家小盆友帶來給我玩兩天好不好?”她笑眯眯的懇求。
“切,這叫什麼話?難道我們家小盆友是布娃娃嗎?”江雨寧存心為難她。
“那麼,請皇后娘娘帶蓓蕾帝姬出遊,七月七日晴即日起可作皇后公主的行宮,奴婢在此恭候大駕!”許晚晴立馬作小丫環狀。
“安啦!”江雨寧得意洋洋的揮動手臂,“就衝你這句話,孤近日就擺駕南下!”
她這廂說得熱鬧,又笑又跳又擠眼,表情豐富到極點,卻沒有料到。
身後有一黑色西裝的男子,悄然跟上。
只見那人身形頎長,眉似刷漆,眼若點星,薄唇緊抿。
所到之處,引來花痴的目光無數。
只可惜,江雨寧沒看到,仍在那裡和許晚晴狂扯,女人一旦開啟了話匣子,那就比潘多拉魔盒還可怕,只怕不說個口乾舌躁決不肯罷休。
因為即日要“擺駕南下”,所以,江娘娘難免得和許丫環同學討論一下具體的路線,C城這個名字不斷的從她的大嘴巴里飛出來,而“七月七月晴”這個名字,更是深深印在黑色西裝男子的腦海。
☆、人生若只如初見(1)
鄒燁磊揚眉。
老是逼問張偉有什麼用?
要想得到許晚晴的訊息,還得從她的閨蜜身上下手。
忽而,他得意的笑,薄唇微勾,無限魅惑誘人,引得一過路女神情痴呆,差點撞到了一棵老槐樹上。
他瀟灑的起身,大步流星而去,心中卻是狂跳,似是有一千隻麻雀同時在胸腔裡躍。
終於知道她在哪裡了……
商定了行程,許晚晴輕笑著掛掉了電話。
仍是拿起小小的噴壺繼續澆那株文竹,看似纖細弱不禁風的文竹,其實生命力最為旺盛,不管是嚴寒還是酷暑,都能一無既往的保持著青翠蔥蘢的姿態。
做這樣一株文竹也好。
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生活中沒有驚濤駭浪,卻也沒有苦痛憂傷。
那些終日苦思算計的日子,那些糾結痛楚的過往,終於都遠遠的離她而去,像是渺遠的一片煙雲。
經過了雨霧的洗禮,文竹欲發顯得碧綠,那抹翠色似乎要從葉脈間滴落下來。
她回到辦公桌前,隨手放了支曲子,同樣低婉安靜的曲調,讓人的內心無比安寧。
夜幕漸漸降臨。
華燈初上,照在溼漉漉的街道上,細雨仍在不緊不慢的飄著,白毫一般,整個世界如煙籠霧罩,映得那路燈也平白的溫柔了幾分。
夜景甚好。
許晚晴撐一隻花傘走出去,在餐廳門口站住。
一大片開得如花似荼的黃色薔薇在面前鋪陳開去,花瓣上還帶著晶亮的露珠,若是放在白天裡來看,極為搶眼。
其實,餐廳剛開時,很多員工建議她種紅薔薇,因為紅薔薇喜慶,更符合七月七日晴的顧客定位。
可是,她卻固執的選擇了黃薔薇,紅薔薇濃豔,代表愛的熱烈,而黃薔薇的花語則是永恆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