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但是,看那情形,應該沒有要非禮她的意思,她轉過頭,睡意慢慢襲|來。
好像做了惡夢,夢見那男人的刀子一點點劃過她的臉,雪亮的刀壁上滿是她的鮮血,她驚恐的嘶聽,卻又被關詠蘭捉住,硬拿一隻鏡子給她看,她看到鏡子裡,自己臉上橫七豎八的虯曲的傷痕,醜惡如鬼,不由大聲尖叫,然後,居然奪過那個男人手裡的刀,狠狠的向關詠蘭刺去,一下,又一下,關詠蘭身上的鮮血狂湧,居然還冒著可怕的熱氣,她看著自己的手,幾乎要嘔吐出來,丟了刀子,只是在那裡叫,拼命的叫……
她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了過來,臉上冷汗涔涔,感覺有人在撫著自己的頭髮,又下意識的想大叫,卻聽到蕭卓巖沉穩的聲音,“是我。”
她驚魂未定,只是呆呆的盯著他看,黑暗中,他的眼睛似兩丸黑寶石,閃著晶亮的光。
“做惡夢了?”他問,聲音出奇的溫柔。
她軟弱的點了點頭。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伸手將她抱過來,讓她蜷縮在他懷裡,像一個無助的嬰兒,他輕拍她的肩,說:“沒事了,睡吧!有我在呢。”
許晚晴莫名的,居然有一絲久違的安心的感覺。
重又睡著,她實在是太累了,再醒來時,已是天光四亮,卻仍然是蕭卓巖的懷裡。
他還沒有醒,眉頭微微皺著,還是保持著抱著她的那種姿勢,許晚晴輕輕的爬下來,但只是輕輕的一動,他的眼睛睜開來。
“醒了?”他突然對著她一笑,在熹微的晨光裡,他的笑容有著說不出的明亮和燦爛,許晚晴愣了愣,自從遇見他,她好像再沒見他這麼笑過了。
她怔怔的盯著他看,蕭卓巖的目光閃了閃,隨即,那抹笑意消逝得無影無蹤。
“該起來上班了。”他徑自起身下床。
許晚晴卻仍是待在床|上,見蕭卓巖很快已洗瀨完畢,就說:“把你的手機借給我用吧,我打個電話。”
“要找人過來開鎖?”他問,隨即又說:“我來找吧,你在家裡等我。”
她只好仍是待在床|上等,約有半個小時,他又開門進來,手裡拎了早餐,說:“起床吃飯。”
許晚晴看他一眼,問:“開鎖匠找來了嗎?”
☆、你看夠了沒有
“開鎖的人也要吃早飯!”他回答,“別急,很快就過來了。”
許晚晴哦了一聲,仍是待在床|上不動,蕭卓巖有些不耐煩,“我的床有那麼好嗎?你不捨得下來?”
“我這個樣子,怎麼下去吃飯?”許晚晴面色微紅。
蕭卓巖的目光立刻又流連在她光光的兩腿上,許晚晴拉了被子來蓋,他好像笑了一下,說:“我倒忘了。”
過了一陣。
望眼欲穿的開鎖匠終於出現了,蕭卓巖帶著他們去開鎖。
再過了一會兒,他轉回來,扔給她一套衣服,還有一套新的鑰匙。
“我讓他們換了鎖。”他說。
許晚晴哦了一聲,站起來換衣服,突然想到蕭卓巖還在屋子裡,便拿眼瞪他,蕭卓巖的目光仍是往她光光的兩腿上溜,許晚晴大叫:“你看夠了沒有?快點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蕭卓巖聳聳肩,“你換好了,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見過。”
許晚晴幾乎想拿枕頭去扔他,但他已轉身走了出去,還很貼心的把門關上。
換了衣服,許晚晴直奔公寓的保安室。
“我想查公寓門前昨晚的攝像。”她對那個保安說。
保安有些發愣,許晚晴直截了當的說:“我是這裡的業主,這是我的身份證,我昨晚在公寓門口被人劫持。”
保安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後一直跟著她的蕭卓巖也驚叫一聲,“你被人劫持?”他扳住她的肩。
“是。”許晚晴面無表情的回答。
保安迅速把昨晚的攝像檔案調了出來。
只可惜,許晚晴什麼也沒有發現。
那夥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車子所停的位置,雖然是在攝像頭下面,可是,車牌號是被蓋上的,那種車子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普通,全市也不知有幾千輛,更主要的一點,從畫面上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出現那兩個男人的身影,只能看到車門開啟,許晚晴倒好像是自己鑽進了車裡。
她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那兩人的動作確實很迅速,車子停的角度也非(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