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可以不用再期待畢業了。
就這樣,我心事重重地度過了三天,我不知道樓玲有沒有看出我的異樣,但袁曉晗倒是問過我,她說:“馮曄,你有啥子事哇?咋個一天心神不寧的喃?”
我只能對她笑笑,說:“沒事,這幾天看書看得有點晚,沒咋個休息好。”
袁曉晗對於我的回答報以友好的一笑,但我卻從她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疑惑,或者說是一絲懷疑吧,反正我覺得她並沒有相信我說的這個理由。
我的心事沒有地方可以訴說,包括袁曉晗。我不得不把自己完全地浸沒到學習中,以圖掩飾自己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可我還是收到了一張紙條,是左琴託人帶給我的,上面寫了四個字:七點水庫。
現在每天放學後,我會和趙剛一起,陪著樓玲和袁曉晗一起回家。那時候,如果男生和女生如果單獨一起上學、放學,會顯得比較搶眼,人多了,反而會比較“隱蔽”。我們便在這隱蔽的方式下,各自尋找著自己的快樂。
而我卻在這快樂中,擔心著即將到來的“約會”。我已經決定拒絕左琴,但我卻不知道這個拒絕會到來什麼樣的結局。
晚上吃過飯,我以去找劉志為由出了門,騎車到籃球場,將腳踏車停在籃球場邊的車棚裡,沿著小路到了水庫邊。
天黑得很早,才七點過,就已經看不見天光了,月亮在天際處懸著,孤清得讓人覺出一份冷傲來,真不知那廣寒宮裡,該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
水庫的水依舊微微的漾著,印出的天際的月影,被清波拉扯成細碎的銀屑,潑剌剌地丟了一片,就那麼在水面上翻騰著,彷彿要隨著晚來的夜風飛舞起來。
左琴坐在堤壩上的一塊石頭上,夜色裡,她的身影顯得更加的單薄,一見之下,到讓我心生一份憐憫。
“你一個人在這兒不怕呀?”我走過去,對左琴說。
“有啥好怕的喃?”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