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冰璃追問:“可以告訴我嗎?”
月華望著她,搖頭道:“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有些痛苦,不應該是由她來承受。
冰璃望著他:“你是想說,這些都是為了我,都是對我無害的?”
月華溫柔地笑著:“你似乎懂事多了。”
“那豈不是對你有害?每次都是犧牲你自己。”
月華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髮,笑道:“不會,我們都會沒事的。”
“……?”
月華輕撫上她的臉頰:“能夠看到你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就心滿意足了。”
冰璃怔怔的望著他,忽然她在想,月華和她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
月華輕笑,又揉了揉他的頭髮。
“不要做出這麼悲傷的表情,我會害怕,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冰璃突然驚呼——
“你的額頭!”
月華白皙的額頭上,火紅的花紋若隱若現。
冰璃伸手取去碰了碰,就消失不見了:“怎麼會這樣?!你的額頭為什麼會有咒印?!究竟是誰下的?!”
月華苦笑:“這不是咒印,是我最近新學的一門法術,怎麼樣?看上去是不是很厲害?”
“你騙人!”冰璃憤怒道:“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日你和夜斕究竟後來怎麼樣了?他為什麼會放你出來?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月華淺笑:“你最近總是容易想太多。”他拉起冰璃的手指,輕輕敷在額頭上,之前花紋出現的地方:“說不定是你眼花了,你看,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冰璃大怒道:“你又在騙我?!”
月華握緊她的手,望著她溫柔地笑著:“沒騙你,真的什麼也沒有,你太多慮了。”
望著躺在床上的月華,冰璃負氣,轉身離去,
她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那個花紋,她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才是,究竟是什麼呢?
******
第二天,當冰璃推開月華房門的時候,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她震驚,四處尋找,可惜沒有任何痕跡。
有些失望的她慢慢踱步回到月華的房間內,坐在昔日她為他療傷的地方,沉默不語,指尖輕輕撫過他睡過的枕頭。
突然——
她把枕頭掀開,枕頭下赫然出現了一封信——
冰璃猶豫了一下,還是拿過來仔細看,信封上的字她並不熟悉,但是隻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月華的。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信封,臉色大變,她衝回自己的房內,彼時冥月正在喝著茶,淡淡的茶香從他的指尖經過,他詫異地望了望正在著急收拾包袱的冰璃,道:“你怎麼了?”
“我要去找月華。”照那封信上所寫,她不可以不去。
“他去哪兒了?”
“可能是魔界。”冰璃用力將包裹打了個結,掂量了一下分量。
“只是可能而已,你就要去魔界冒險嗎?”
“可是,這次他可能有些危險。”冰璃猶豫說道。
冥月的語氣沉了沉,屋內的氣氛瞬間冷卻了下來,有些壓抑。他緩緩道:“就算你去,也是救不了他的。”
冰璃抬頭看著他:“但是,至少可以保他一命。”
冥月臉色依舊陰沉,他嘴角的笑像在嘲弄冰璃,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我不會答應。”他不要冰璃去找月華,他無法忍受,他更不要冰璃因為月華而遇到危險。
冰璃眼底有些焦急:“冥月,我剛剛看到夜斕留下的信,我不可以對月華見死不救。”
冥月輕笑了一聲,諷刺道:“月華難道連這麼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嗎?!”
“我要去找他……”
“月華月華月華!你的心中只有月華一個?你明明選擇了我,為什麼,如今卻願意為了他去死……?”冥月的心中一陣絞痛,悲傷之情湧上了眼眶。
“不是這個意思。”冰璃震驚。
冥月沒有理睬:“這樣吧,如果我和月華都被夜斕抓走了,你只能救一個,你會選誰……?”
冰璃一時間有些愣住,她看見冥月憂傷地望著她,她的心也忍不住難過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冥月會突然這麼問。
於是,她走到桌邊,坐在冥月身邊,輕輕望著他。
冥月的眼眶中似乎有眼淚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