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膽子小,今晚可以陪我一起睡嗎?”冰璃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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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他有些沒聽清。
“我說,你不用送我回房,我一個人會害怕,我要你陪我,這樣我才能安心入睡!”
“啊?!”
冥月瞪大眼睛,有些恍惚。
那一夜。
什麼都沒有發生。
冥月躺在床上,懷中抱著不肯離開他的冰璃,他有些疲倦,冰璃的氣息讓他說不出的安心,不一會兒,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冰璃卻沒有睡著。
在他的懷裡,感受著屬於他的氣息。
她第一次仔細打量冥月。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再看的仔細些。
**
“七天到了嗎?”
“是。”
“魔軍準備的怎麼樣了?”
“只聽一聲號令即可。”
“人間怎麼樣了?”
“……”
“說啊!”
夜斕有些不耐煩地盯著座下正在彙報的小魔。
“屬下其實也不敢確定,”小魔的眼中有些擔憂,“冥月和冰璃進了同一間屋子。”
“然後呢?”
夜斕臉色微寒。冥月向來知分寸,應該不會跟著冰璃胡鬧才對。
“屬下守了一晚上都不見出來。”
他冷冷道:“不管發生什麼,都給我盯好了,決不能讓他們溜掉!”
“殿下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這需要向你彙報嗎?!”
“屬下知錯,”小魔低下頭,“只是覺得夜長夢多。”
“呵——!”夜斕等了他一眼,身後的椅子應聲而碎,“不愧是我的心腹,真的是什麼都能替我想到。”
小魔不敢抬頭。
“若是日後你再敢擅自猜測我的心思,那麼就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屬下知錯。屬下一定對殿下言聽計從。”
“那就記住了,有些人是你說不得的!”
“屬下明白!”
小魔的額頭有些細汗。
夜斕煩躁地揮手,將桌上的茶盞掃到地上,從碎片上走過,不顧腳下流著的血。
小魔緊跟著離開。
奇怪,殿下的心思怎麼會變化的這麼迅速?
**
星月辰宮。
月華的門口戒備森嚴。
隱約可以聽見門內傳出兩個聲音,一個男子,一個女子。
兩人在房內已經幾個時辰了。
房外一片寂靜。
只有守衛伶俐的視線證明這一切都不是時間定格。
房內薰香搖曳。
衣嫻輕笑道:“好像要發生了。”
月華作畫的手微微一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總算。”
手下的筆頓了頓。
衣嫻的唇角有些微微上揚,她的眼神比往常更興奮,像是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
月華卻沒有抬頭,手上的筆很快又恢復了動作,輕輕一帶,根本看不出之前的筆誤。
靜靜的氛圍中一聲呼嘯。
是訊號!
究竟是誰放的訊號?!
屋外的守衛的手不禁暗在刀鞘上,準備隨時動手。
月華的眼色凝重了。
**
一盞微弱的燈。
冰璃激動地盯著燈芯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燈芯就不小心熄滅掉。
她緊張地望著正在施法的夜斕和昏睡的冥月。
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屋內如白晝般明亮。
冥月臉色蒼白無血色,黑色的外袍已經被冰璃換下,只著白色裡衣,他的周身被黑色的煙氣環繞。
他什麼知覺也沒有。
因為冰璃早在冥月昏睡的時候,喂下了夜斕給他的藥。
冥月身體浮在空中,魂魄與魂燈相連。
白色的魂魄與黑色的煙相裊繞,他的額頭沁出了細汗,可是臉色卻漸漸有些微紅,有種妖冶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