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圓幾里都成了廢墟,只有這一個宅子孤零零的在中間,有一種詭異的淒涼感覺。
據說當時政府要把在這裡蓋一所世貿大樓的,但是這家的主人卻不同意徵佔土地就這麼僵持下來。
開發商上面的手續有好幾道不全,就算蓋好了也沒有產權,索性就空了這塊地,在這條街上只有這麼一個宅子留在中間,就像被繁華的城市給隔絕了一樣。
走在這裡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音,安靜的叫人顫抖。
寧軒扣了下外面的大門。
“來了”一個尖銳而沙啞的聲音,要是膽小的人汗毛都會豎起來。
門開了,裡面的人並不像蘇顏預想的老態龍鍾相反他很年輕,看相貌也就二十幾歲吧,長得挺平凡屬於在人群中絕對挑不出來的路人甲。
他笑了一下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溫和在裡面:“等你們半天了。”話一說出來所有美好全部幻滅,他的嗓子好像玻璃劃過鐵片,反正異常的刺耳。
蘇顏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生理的缺陷,抱歉的笑了笑,帶著他們走進了房間。
一進去才發現房間真的很整潔每一個角落都乾乾淨淨的,即使是最苛責的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木頭的傢俱似乎都泛著光芒,整潔如新。跟院子裡雜草叢生形成鮮明的對比。
蘇顏總覺得能把這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的男人一定在某一種程度上有潔癖,站在門口生怕自己穿鞋回弄髒了裡面的地板。
“進來吧”青年說著。
兩個人這才雙雙走進這個房間,他開口道:“我十幾歲的查出來有喉癌做過手術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怪不得他的聲音這樣的難聽。
他認真的看了一眼蘇顏和寧軒:“我是我們嚴家第二十三代傳人,為的就是一個目的。”他眼睛裡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蘇顏聽他娓娓敘來的故事。
原來他們祖上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塊石頭,這石頭很奇特冬暖夏涼嚴家人見是個難得的寶貝就把他留了下來。說來也怪自從家裡有了這塊石頭就開始時來運轉。做生意賺錢,子孫優秀什麼都好。
他們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塊靈石,把這石頭一代代的傳了下來嚴家人始終小心翼翼,大夥兒就開始好奇,又一次他叔叔喝醉酒後卻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個秘密,之後就上面就有人惦記上了。
重金懸賞,威逼利誘什麼手段都拿出來,但是他根本就沒想到嚴家人把這石頭看做是命根一樣。雖然沒有得逞,但他們家人也受到了嚴重的打壓。
他說的話語特別平靜,但是卻能感應到他話裡的無奈。
“你叫我們來的目的是?”蘇顏不解按理說他這東西掩藏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主動找上門來。
“我想讓你們估個價,若是合適的話,就出手。”他說的倒是灑脫。
蘇顏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這麼多年了,我也累了,我還年輕犯不著為了這一塊石頭把自己也搭在裡面。”他的聲音依舊嘶啞難聽,但是聽多了也不覺得有多奇 怪{炫;書;網}了。
“為什麼是我們?”寧軒笑問著他!
是啊,論實力他們不是最有錢的,論聲望他們也不是最德高望重的。為什麼會找上他們呢?
青年笑了:“實話跟你們說,那些玩翡翠的有幾個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怕引狼入室,我有關注過你們,做事還是保險點的好。”
他做人倒是謹慎。
“帶我們看看去吧。”蘇顏提建議。
“請隨我來”他走在前面,出了這門繞到後院去了,院子非 常(炫…書…網)的大旁邊就被蓋了一個簡易的棚子,走了進去看見他口中所說的奇石。
約一米高橢圓形的沒有一點稜角,皮殼上有豐富的花紋看似毫無邏輯但仔細一看又像是一種古老的符號,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竟然能把一塊石頭也早就成這般模樣。
青年看著這塊石頭眼睛裡似乎有不捨。
蘇顏摸上了這塊石頭,現在是悶熱的七月觸碰到石頭上頓時有一種涼意沁了上來。真是很神奇。
怪不得嚴家人要把它當做鎮宅之物。
寧軒看著石頭看的發了呆。
蘇顏摸著這塊石頭:“你打算出手?”
“是”青年堅定的點了點頭。
“打算什麼價位?”
他比劃出三根手指,用嘶啞難聽的聲音說道:“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