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已經開頭了,就得從一而終,不可以半途而廢。是我逼你的嗎?是你自己跑出來的。”
誰無奈,誰被迫,總之這個協議是達成了。
慕長風走後,徐萸漫開始覺得恍惚。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晚上睡覺的時候,徐萸漫想了很多,想了小時候一家人的幸福,想到了媽媽拋棄她,想到了一切傷心的,痛苦的,還有美好的回憶。回憶再傷心,再美好,那也只是回憶啊。
徐萸漫拿起自己的手機,準備給慕長風發簡訊,還沒發呢,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是一個顧淵的號碼。想了一會兒,徐萸漫還是接起來了。“喂,顧老師?”都12點了,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請問您是顧先生的朋友嗎?”是一個陌生人。不會是顧淵跑去喝酒,然後喝醉了吧?然後酒吧的服務員拿顧淵的手機給顧淵朋友打電話?
“算吧。”
“我是逆流酒吧的服務員,顧先生在我們這裡喝醉了,您能過來接一下他嗎?”
“地址?”還真讓她猜對了。
服務員報了地址,徐萸漫就穿好衣服出門了。門衛大叔還和她聊了幾句話。徐萸漫沒有休息到門衛大叔的眼睛閃著精光。
那服務員掛了電話,心裡已經滿是疑惑了。為什麼顧先生不讓我直接叫顧太太要叫顧先生的朋友呢?為什麼顧太太叫顧先生老師?莫非,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情趣?算了,還是別猜了。
徐萸漫坐在計程車上的時候,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啊。怎麼服務員不打別人的電話偏偏打她電話?顧淵不是還有兩個好朋友嗎?顧淵怎麼沒有去沉淪?想回去,可是她已經答應接人了。反正都出來了,還是去吧。徐萸漫心裡如是想著。
逆流是除了沉淪外A市最好的酒吧了。不管裝修還是什麼,都比別的酒吧你好太多了,不過還是比不上沉淪。
徐萸漫一進去,就看到撲在吧檯上睡著的顧淵。一直守著顧淵的服務員看見徐萸漫朝顧淵走來,想這就是顧太太了吧。沒有說什麼,就退開了。
徐萸漫看著死豬一樣的顧淵,心裡的火就竄起。“顧老師,醒醒。”徐萸漫那是推,拉,打,錘,踹,就是不見顧淵有醒來的跡象。
“死豬。”
一旁躲著的服務員看著都覺得膽戰心驚,心想這顧先生怎麼忍得了?顧太太真是太太太暴力了。小服務員在胸口畫著十字,口裡還念著“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這邊徐萸漫實在是拿顧淵沒有辦法了,只好把顧淵背起來。小服務員還在重複畫十字呢,就驚恐地看見徐萸漫居然一個人把顧淵背起來了,還往外面走!酒吧裡面別的人還是,看見這一幕,那是真的叫驚恐啊,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還能聽見某個有些孃的男人在說:“哎呀我的媽呀,這什麼女人呀這麼恐怖,誰敢要啊這。”
徐萸漫當然也聽見了,心中冷笑,莫非你這樣的娘娘腔就有人敢要了?
這個顧淵,看起來挺瘦的,怎麼這麼重?真想把他扔在這兒不管了。
徐萸漫這趟計程車有些不好叫。很多明明是空車,看見徐萸漫背個男人招手就是不停下來。
徐萸漫想了想,把顧淵放下來了,扔在地上。然後招手,馬上就有計程車停下來了。徐萸漫跟司機說:“大哥,麻煩你幫幫我,我哥哥他喝醉了,麻煩幫我把他扛上車行嗎?”
誰能夠拒絕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可憐的小姑娘一點也不過分的請求?反正這個司機是沒有拒絕。司機下了車,才認出徐萸漫來。“是你?”
徐萸漫聽司機這麼一說,也認出司機來了。這不就是上次送她去金府廣場的那司機大叔麼?
是熟人,美女熟人。司機更加殷勤了,立刻把顧淵給弄到車上了。然後,載著徐萸漫和顧淵就把車開走了。車剛開走呢,剛剛那個服務員就匆匆跑出來。也只有看見計程車越來越遠。“車,顧先生的車。”唉,誰讓他剛剛被徐萸漫的壯舉給驚嚇到了,就忘了這茬呢?怎麼辦?肯定又要被老闆扣工資了。小服務員哭喪著個臉回到逆流。
守衛大叔看見徐萸漫把顧淵給扛進去,吃驚之餘,還不免有些瞭然於心的得意。
徐萸漫很慶幸有電梯,不然,她肯定直接把顧淵扔在樓下。
顧淵習慣很好,就算喝醉了,但是還是沒有發酒瘋,沒有吐,只是安安靜靜睡覺,雖然睡得跟死豬一樣。徐萸漫把顧淵扔床上,幫顧淵把鞋子外套脫了,再打水幫顧淵把臉洗了,被子蓋好,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