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說話,我也繼續低頭擺弄手機,不一會便摸得熟了。
很快到了華蔭路的別墅,張媽迎出來,我挽著她的手進去,但她好像有些不適應似的。
晚上的晚餐很豐富,但是我在駱楨的嚴厲的目光注視下,夾菜一回只挑得一根,魚肉挑得一小塊,喝了兩三口湯,肚子還沒吃飽的情況下我就用紙巾擦著嘴,違心地對張媽說已經吃飽了。
張媽勸我再吃上一碗,我堅決地拒絕了,其實她哪裡知道我看見她收拾餐桌上的飯菜時,我心裡的那個痛啊簡直比凌遲還要慘。無奈地揉著肚子,眼睜睜地瞧著那些美味佳餚在面前離我遠去,我的眼神追著張媽略胖的背影,恍惚間她的背影也成了一道鮮美可口的菜不忍棄去。
對面駱楨對我讚許地點頭,我吐了舌頭還回去,隨即他面上顏色就變了,看得我真想用大寶給他增增白。
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是我對駱楨的認識。
沐浴完後我裝模作樣先去床上睡覺,駱楨站在窗前對著月亮出了一回神也去浴室,我見時機難得,迅速從床上爬起倒了一杯熱水,又偷偷地將褲子口袋裡的安眠藥給拿了出來。裡面裝著一版白色的小藥片,我數了數是十二顆,因為怕兩顆藥不倒駱楨,我便將十二顆藥全部擠進了杯中,那小藥片遇到了滾燙的開水立即融化。
我拿起杯子搖了搖,水色過了一陣便澄清下來,但是有些燙,我急得用嘴使勁地吹氣。
今晚駱楨在浴室呆得很晚,我想不通一個男人需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能在浴室呆半個鐘頭,不過這也正好給了我作案的機會。
浴室的門終於在我碎碎念中開啟了,穿著睡衣的駱楨走出來,他的頭髮似乎還沒有幹,從鬢角邊淌出絲細水珠。我端起桌上已經攤涼的茶水笑意盈盈地走了過去,道:“喝杯水吧。”
他瞅了我一眼沒接,道:“為什麼。”
我無語,水送到他手上還要問為什麼,哪來的這麼多為什麼。“因為我想討好你啊,我怕你心情不好我就會倒黴,所以請你喝下這杯茶,算我是為今天的事向你賠罪。”
他看著那杯水沉吟不語,但最後還伸手接了過去抿了兩口,道:“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會的。”我點頭如搗蒜,“張媽今晚做的菜有些鹹,你多喝水免得夜裡渴。”
他抿了抿唇,終於將杯子裡餘下的水一口氣倒進了唇裡,我滿意地接過他手上的杯子,暗笑這個傻瓜味覺遲鈍,加了料的茶水都喝不出味道來,真是老天爺都要幫我的忙。
回來躺到床上,駱楨在另一側床沿睡下,按熄燈兩人開始各自睡覺。我自然是睡不著的,左手一直捏著枕頭下壓著的手機,心情激動,額頭上滿是汗漬卻猶然不覺。
不成功則成仁,我念著從電視劇裡聽到的這句話,搓了搓手心,今晚是豁出去了。
“你還沒睡著。”
忽然耳裡灌進了駱楨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忙轉身,濃重的黑暗裡他的一雙眼睛亮如星辰,我不禁心頭一慌只當是密謀已經被他知覺。
“你怎麼還沒睡著。”是呀,他不是喝了下安眠藥的茶水嗎?怎麼到現在還沒睡著,難道安眠藥的藥效還沒發作,我忐忑不安。
“就要睡了。”
我從他嘴裡聽到想要聽的話,興奮得差點要從床上跳起來。“我也要睡了。”
隔了一陣我聽到了駱楨平穩輕微的呼吸聲,但仍是不敢輕舉妄動,此刻駱楨應該睡得還不太熟,再過上幾十分鐘等他睡死了我再行動不遲,而且他喝了融有安眠藥的茶水一定睡得比平時更死,那時隨我擺弄他,大字型,人字型,什麼型都任我挑。
我伸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卻把自己肚子憋得疼了。
耐著性子等了約一個小時,我爬起身開始行動,先將房間裡的燈開啟,這樣照出來的照片比較清晰。我爬到駱楨的身旁,輕輕地叫著他的名字,見他沒有反應便在他耳邊又喊了一聲,他仍是沉睡著。
瞧著床上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待宰羔羊,我高興得直搓手,終於可以動手了。
我將駱楨的身體攤正,無意中瞅上他的面頰心裡便有些惘然了,這傢伙不得不說長得真帥,和葉襲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型別,葉襲太傾向歐美化,但是床上的這個男人卻是東方的神韻。
古代說潘安是個美男子,潘安到底美到什麼程度我無法知道,但是我想如果潘安長得如面前的男人才能稱得上個美男子吧。常聽芳芳說丰神如玉,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