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地盯著她,良久才道:“別在介意那些了,好嗎?”說著又將她緩緩輕輕地摟入懷裡,在她耳旁道,“今夜我聽到刺客泅水不見之後,就擔心著他若是會上島傷了你,可怎麼得了。”
雍容只覺得無力,在這危險的時候自己卻抵抗不了他的溫言細語。
李隆基的手,順著她的臂滑下,執起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涼,於是又問,“手這麼涼,是聽到有刺客,害怕?”
“不是……”雍容低語。
“那是怕朕?”李隆基低聲問著。
“……”雍容望著他不語。
李隆基笑笑,牽著她往內殿走去。
來到內殿,雍容四顧一番,也猜不出崔子衿躲在了何處,稍有差池被李隆基發現,可就萬劫不復了,讓她怎麼能不心驚。李隆基卻還自顧自地說著:“飲了一夜的酒,說了一夜的話,卻無趣疲乏得很。”
“那……陛下早早歇息吧。”雍容惴惴不安道。
李隆基卻站定,望著雍容鄭重其事道:“朕還有話要與你說。”
“不是說了一夜,很累了嗎?”雍容只盼他能早些安睡,崔子衿也能安全一分。
李隆基搖了搖首,扶著雍容的雙臂道:“朕自幼經歷過許多刺殺,親人朋友許多都死於刺殺,朕厭恨刺客,但朕要感謝今夜的這個刺客,若不是他,朕也不會知道,是多害怕失去你,朕害怕你像那些消弭在過往刺殺中的人一樣,就此,再也不在了。朕總想著來日方長,和你這般消磨著彼此脾氣,我們明知彼此的心意,卻誰都不願低頭,可自今夜起,朕再也不想如此了。”
雍容怔怔望著他,聽他說了這許多,不知他還會說出怎樣的話語。
“朕平生第一次屈服。”李隆基深深望著她,道,“雍容,我想和你長相廝守,只是和你。”
雍容聽著,沒有害羞低首,沒有撲向他懷中,只是靜靜站著,看著李隆基的眉峰唇角,將他說得話細細地回思著,或許是他說得太過真摯,或許是太多的堅持讓這愛走得太難,又或許是等這句話等得太久,反而她只是這麼靜靜地淚盈眼眶……只是在眼淚滑過臉頰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