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居,那就請他們來告訴自己,該何去何從。
“去尋易空道長?”崔子衿問道。
“嗯。”雍容應著。
“可他們向來是站在三皇子一邊,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崔子衿道。
雍容淡淡道:“未必……”他們從來就不站在任何一邊,他們守著的是該有的歷史。
長安興慶宮,李隆基手中攥著一本薄薄的冊簿,那是青蕪從容華殿找來的,上面記的是他從生至死的種種。李隆基對著這冊簿直搖頭,李林甫把持朝政,安史之亂,三皇子繼位,她是一早知道這些,才會不安害怕,總問及朝政,甚至假造旨意。真是傻啊,她為何不告訴自己,就算事事如她所料,自己身為九五之尊,又何懼逆天而行。
李隆基追悔不已,他命青蕪在一旁講著雍容平日的言行,青蕪就絮絮叨叨地講著,從遠走靈州講到出嫁崔府,從容華殿講到華清宮,有他知道的,有他不知道的,這麼聽著就好像她還在。
奉命回京的程非墨被召入宮中,打斷了青蕪的講述。李隆基拿起那道假聖旨,雙眼微紅,質問他道:“為何要將此旨寄回?貞順皇后給你的信中究竟寫了什麼?”
程非墨是久經沙場的人,見多了腥風血雨,可是李隆基這副陰鷙的怒相,還是讓他覺得不寒而慄,更何況他問的是雍容的事,程非墨只道:“回陛下,臣從未收到皇后娘娘的信函,至於那道聖旨,經臣查,是臣帳下一名兵卒偷了聖旨,連夜潛逃,另外,皇后娘娘的信也極有可能是寫給他的。”
“是誰?”李隆基沉聲問道。
“此人名叫常勝。”程非墨道,他也不解為何常勝要偷旨潛逃。
李隆基皺眉,怎麼又是常勝,道:“可找到他了?”
“他似是往長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