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走過去。
“方白師兄,你的衣服。”她走到晏方白的跟前,伸手把衣服遞給他。
人群突然散盡的籃球場上很安靜,只有橘紅色的燈光在幽幽地飄,莫名的曖昧情愫浮游在空氣裡。晏方白直直地站在那裡,眼睛亮亮地逼視著她,讓她不敢正面,衣服遞過去的時候,下意識地偏頭一避。
下一秒鐘,她便感覺到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是他的衣服,而是揉著他的衣服抓住了她的那隻手,然後,她的手就被咬在了他的嘴裡。
“啊!你幹什麼!快放開!”秋宛瞳大吃一驚,用力往回奪,可是晏方白緊緊抓著不肯放,轉眼間已在她手心手背印下了無數個火燙的吻。她的指尖,更在他齒間被輕輕噬咬,微微的疼和潮溼的溫熱把一陣奇異而新鮮的癢麻打進她的動脈,頃刻之間就已經通了電似的傳遍全身!
“晏方白!”秋宛瞳方寸大亂,又羞又怒,終於忍無可忍地指著他的全名叫了出來。她用那隻沒有被侵犯的手,舉起那本厚厚的書,就要向晏方白臉上砸去,而晏方白好像早有預料,一伸手把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半空中,而那本書砰然落地。
“宛瞳,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凜雋辰在一起了?”晏方白惡狠狠地瞪著她,眼球上暴起了猙獰的血絲,那副神情,好像要一口將她吃下才能解氣。他開始一步一步向她逼過來,迫得她不得不倉皇著一點點後退。
“我沒有!”秋宛瞳細嫩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痛,眼裡已經泛起了淚花。
“那你一個下午坐在那裡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難道就這麼一會兒見不到他你都不能忍受?”晏方白惡聲惡氣地追問。
“我沒有在想他!”秋宛瞳再度申辯。
“真的嗎?好!那你證明給我看!”晏方白的手掌驟然加大了力度,秋宛瞳痛得熬不住,終於失聲叫了出來。
就在她咧開嘴的這一瞬間,晏方白的吻重重地落了下來,粗硬的舌頭,帶著陌生而狂野的氣息,霸道地探進了她的嘴裡。他迅速地把她的兩隻手一把固定在同一隻手掌內,反扭著別在她的身後,他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則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使得她無法合攏牙關去咬他。
“唔……”秋宛瞳掙扎著喊。因為兩隻手都已經被他緊緊鉗制,她只有試影象上次那樣抬腿踢他。無奈他對她的這一招反抗也已經未雨綢繆,就在剛才那一步步進逼當中,他已經把她抵在了籃球架上,整個身體都牢牢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上身原就赤…裸著,此時盈滿全身的熱望毫無遮攔地重重透了過來,熱烘烘籠罩住她。她欲在下盤拼命使勁抽出腿來,上面就軟弱無力,只能任他的吻侵入得更深。而更糟糕的是,無論再怎樣矯健靈活,她終究只是一個纖細的女孩子,不可能在力氣上對抗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男人,所以就算她這樣用力,也還是動彈不得。
“求你……”當晏方白終於放過她的嘴唇,開始在她臉上飢渴難耐地逡巡的時候,她終於能說出話來了。她心裡又羞又恨,卻抵擋不過自己的身體,那麼不爭氣地掙脫了內心的意願,開始在他的侵犯下激烈地反應起來。她渾身酥軟,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想要喊叫都沒有力氣,一張開嘴就只想釋放出熾烈的呻吟。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快要急瘋了!不可以……不可以就這樣失去自己……因為這具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她只想要她屬於那一個人啊……
晏方白迷亂的唇忽然吮到了一點鹹澀的溼熱。他清醒過來,略略離開她,看見她已經淚流滿面,表情混亂的臉上混凝著一種楚楚可憐的哀求。
他心裡一個不忍,勁就鬆了。她脫離了他的束縛,頓時沿著籃球架軟軟地滑了下去,癱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埋頭抽泣起來。
晏方白蹲下來,伸手撫過她的長髮,輕輕嘆了口氣——
“宛瞳,你知道我心裡多難過嗎?你說得沒錯,我來給你們當特訓官,完完全全就是為了你……可是現在你們的第一學年已經快要結束,你卻還不是我的……宛瞳,我很……我很害怕!我怕這一年結束,我不再是你們的特訓官,就再也見不到你……”
秋宛瞳聽見他幽怨到略帶哽咽的這番話,感到心裡猛的一陣抽動,隨即就有一片疼痛向全身蔓延開去。
她多麼多麼地理解他的這種恐懼,擔心某一個契機一旦失去,就再也不能,見到某一個人。
所以,他認為她已經和凜雋辰在一起,或許也不能完全算是誤會吧?她一直都把和凜雋辰在一起當作這樣一個契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