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暖意:“謝謝你理解。言司他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雖然以前我也不理解他,後來,我發現其實他也沒有什麼惡意。如果和他真心交朋友,他也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林楚生聽著,眉頭越皺越深。蘇沫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那他之前傷害過你的事,就這麼算了嗎?”他忽然冷冷地反問。
蘇沫看著他不悅的神色,忽然覺得她和他之間的分歧真的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她住了口,低頭開始吃自己的早餐。
林楚生看見她又沉默下來,眉擰起。他發現眼前的小女人多了一分從前沒有過的東西。
那就是沉默中的頑固。
她一定有什麼理由一定要和慕言司做朋友,但是具體什麼原因,他的直覺告訴她:她根本不想告訴他。
“好吧,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先略過。”林楚生當機立斷把這個惱人的話題撇開,“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不再拿這個問題來干擾我們之間。”
“真的?”蘇沫一聽一雙眼中明亮起來。
“真的。”林楚生習慣性擰著眉回答。潛臺詞是:怎麼?你不相信我?
蘇沫笑了。她知道這已經是林楚生做出的最大讓步。
她乍現的溫暖笑容令四周的氣氛一下子變了,清晨的風顯得更加清爽,還能聞到花香。林楚生冷冽的眼角也漸漸柔和。
“謝謝你。”蘇沫高興地叉起千瘡百孔的麵包放在口邊,笑靨如花地道謝。
“謝什麼?”林楚生也切動了剛才似乎老是切不動的乾麵包。他的唇角掛了淡淡如清風的微笑,不仔細看看不到他眼底的深深寵溺。
“當然是謝謝你理解我。”蘇沫大大方方地說。
要是換從前,她要是真的和慕言司做朋友,林楚生要麼把她撕了,要麼就是把慕言司撕了。怎麼可能說出現在這一番講道理的話來?當然,慕言司這麼有本事,他估計一時半會還奈何不了人家,所以到頭來還是她倒黴。
與他相處這麼久,她可是明白他清俊儒雅的表面下深藏著怎麼樣一個暴戾的靈魂。
林楚生深深看了蘇沫一眼,慢慢說:“我的意思可沒有包括放鬆警惕慕言司的一舉一動。而且,你和他也不可以交往太過密切。”
蘇沫吐了吐粉舌。
調皮的動作令他想要板起的臉一下子板不成功。他忽然想起,對面的小女人今年才二十週歲。
心底有一塊地方似乎悄然動了動。
一直以來,他是不是……對她太過嚴厲了?總以為她會跟隨自己的腳步,跟著自己的方向,可是他卻忘了,她的未來還繽紛無限,她還有無數種可能遇到生命中的美妙。而自己卻總是無意識霸道地纏住她。
也許,這才是他和她之間最大的癥結所在。
也難怪她現在會笑得這麼甜。因為他給了他以為給過她的東西:自由。
林楚生皺了皺眉,口袋裡的盒子似乎燙了他一下。
“楚生,你不吃嗎?”蘇沫看見他在走神,忍不住提醒。
解決了兩人之間唯一的阻礙——慕言司的存在後,她的心情莫名變得很好。先前心上的負擔一下子減少不少。
“恩。”林楚生悄然低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餐盤,不把目光發在口袋上。
“對了,你今天找我來,是隻談這個嗎?”蘇沫吃了幾口,試探問道。
她眼底有期待,具體期待什麼她也不知道。但是他承諾過要和她坦誠薇薇安還有一切。
而現在她最關心的就是薇薇安這個最神秘的女人。也許只要掌握薇薇安的行蹤,慕言司就可以替她找到尼古拉。而到時候她不信以慕言司的能力扳不倒尼古拉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想著,蘇沫的呼吸漸漸緊張。
林楚生恢復平靜如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提醒:“在我說之前,你是不是也要跟我坦白一件事。”
“什麼事?”蘇沫問。
林楚生正要說,忽然眼一眯看向不遠處走來的人,似笑非笑地說:“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蘇沫回頭,頓時有些頭大。來的人正是江霄天。
他似乎正是來找她的。
蘇沫心中升起濃濃的頹喪感。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關鍵時刻卻還是被人打擾呢?
林楚生定定看著尋來的江霄天,忽然握住蘇沫的手,深深看著她:“沫沫,你站起來。”
“什麼?”蘇沫愣愣問。
“站起來。”林楚生俊雅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