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司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閃爍著冷酷的寒意:“不許?!南宮沫,你別忘了你還不是我的什麼人。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蘇沫被他一甩,跌在了一旁,車子駛離了舞會場所。蘇沫看著黑沉沉的夜,生平第一次覺得孤立無援,絕望無比……
……
車子緩緩駛入一處歐洲城堡中,這城堡在城市郊區,白天裡風景優美,與相鄰的城堡一起是當地有名的度假勝地。但是夜晚看起來就顯得十分荒涼,像是鬼片中中時常所見的高大黝黑的城堡,哪怕亮了無數盞燈光都無法驅散幾百年沉積下來的陰森。風聲吹過,鬼氣森森。
蘇沫下了車,被慕言司冷冷拉著走進城堡大門。
他身材高大修長,雙腿一邁就是蘇沫兩步。蘇沫被晚禮服扯著腳,跟得辛苦無比。
終於上了樓,他將她推入房間,便徑直在更衣室冷著臉換衣服。
蘇沫揉著手腕的疼痛,看著他脫下燕尾服,不由心驚:“你你……你幹什麼?”
慕言司不回頭,對著鏡子中的蘇沫冷冷一笑:“換衣服,還能幹嘛?”
蘇沫驚得幾乎要跳起來。這幾天幕言司與她井水不犯河水。他對她彬彬有禮就像是歐洲的特產——紳士,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但是今天他居然又向她露出惡劣的一面。
“你……你不是有房間嗎?”蘇沫緊張地看著他。
慕言司已經脫下外衣,隨手挑了一件黑色的綢緞睡衣,冷然回頭:“這就是我的房間,再說我們過不久就要舉行婚禮了,早一天同床共枕不是很好嗎?”
蘇沫看著他眼底的邪妄笑意,又驚又怒。
她上前看著他,怒道:“慕言司,你不守信用!”
“不守信用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慕言司冷冷逼近她:“生死門那些人本不該出現的!他們一出現,我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你以為尼古拉是傻子嗎?如果他們發現生死門的人出現,你以為他會這麼傻也跟著出現嗎?”
蘇沫頭疼地看著他:“我根本不知道雲姨會這個時候來找我。他們跟我沒有關係。”
慕言司冷哼一聲:“你最好說的是真話。不然激怒我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蘇沫昂起頭,針鋒相對:“不然怎麼樣?你想要怎麼樣?!像你這種不懂得尊重人也不懂尊重別人生命的人,是不是又想要折磨我?!”
房間中兩人大眼瞪小眼。慕言司臉色一沉,眼微眯正想要給眼前這不知死活敢和他頂撞的小女人一個教訓時,卻看見她雙目炯炯,大而明亮。
她居然不怕他?!
他的氣忽然消了,忍不住笑了。
蘇沫正又氣又惱正準備和他大吵一架,卻發現慕言司居然笑了。
有沒有搞錯?!
蘇沫悶悶地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自量力!”慕言司懶洋洋地繫上睡袍,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沫,“你要知道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推倒。南宮沫,你能好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我的慈悲心腸!”
蘇沫被他的一番狂妄的話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慕言司已經越過她,丟下一句話:“我累了,要洗澡。你去給我放洗澡水!”
蘇沫惱火道:“我又不是你的傭人!你的城堡中有游泳池、spa水療、土耳其浴……七七八八一大堆,你非要我給你放洗澡水?!”
“你當然不是我的傭人,但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慕言司靠在床頭,雙手枕在腦後,眯著眼看著她:“去!妻子給丈夫放洗澡水是一種愛的表現。”
他說著又說了一句什麼。蘇沫聽著像是義大利語。雖然聽不懂,但是由著他悅耳的嗓音說出來有一種令人沉迷的魅力。
蘇沫看著他曖昧的眼神,在心裡低低罵了一句,只得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
洗澡水放好了,慕言司滿意地進去洗澡了。蘇沫趁機急忙躲入了客房中,把門緊緊反鎖再也不肯出來。
慕言司洗澡完出來一看,臥房中空蕩蕩的。他不由失笑。
正當他要去尋找蘇沫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慕言司說:“進來。”
一位黑衣屬下恭敬地走進來,神色微微緊張,說:“公爵先生,有一位自稱是尼古拉使者的人來了。”
慕言司一凜,半晌才說:“去招待他。我一會就下樓。”
屬下退去。慕言司飛快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正要下樓,忽然他想起什麼,飛快走到一面牆上,開啟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