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司一抬頭對上了蘇沫憤怒的目光。他俊眼微眯正要開口藉機冷冷諷刺時,蘇沫已經僵硬著身子走到一旁站著。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但是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愨。
慕言司忽然輕輕嗤笑:“南宮小姐好像覺得很委屈?”
蘇沫抿緊唇一聲不吭,巨大的失望已經將她完全籠罩。她冷冷說:“慕先生,我尊重你,但是我發現你並不值得我尊重。”
慕言司一聽俊臉一沉,冷笑反問:“因為我不遵守承諾嗎?”
他的聲音沉冷,一種傲然逼人氣勢撲面而來。身旁的僕人們都忍不住瑟縮了下。
蘇沫盯著他,毫不畏懼地冷冷道:“是!你我的打賭上是您輸了,慕先生難道不承認嗎?”
慕言司看著蘇沫,忽然他哈哈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要沁出來。身旁的僕人們臉色更加蒼白,噤若寒蟬地悄悄往後退了一步。蘇沫心中湧起巨大的不安。
慕言司笑完,站起身幾步走到了蘇沫跟前一把鉗制住她小巧的下頜。他手中的力道很大,捏著她像是下一刻骨頭都要粉碎了似的。蘇沫痛哼一聲,想要掙扎開卻是沒有辦法。
她被迫對上他冰冷的目光。蘇沫看見他的薄唇冷冷開合,一字一頓地冷笑:“南宮小姐,我好像忘了告訴你。在我眼,你就是個玩偶。玩偶跟主人玩遊戲的時候是沒有資格跟我談論輸贏勝負。因為你連作為我的對手都不夠格!”
他說完冷冷甩開手,頭也不迴轉身大步離去。
蘇沫被他的手勢一推幾乎跌倒在地。她好不容易站穩腳跟,慕言司已經在一大幫屬下的簇擁下揚長而去。他挺拔冷峻的背影帶著說不出的冷傲。
這……真是一個狂妄到了極點的又傲慢到了極點的男人!
蘇沫摸著疼痛的下頜,心中憤怒地下了結論。
……
慕言司不放蘇沫離開,蘇沫自然沒有辦法在守衛重重又與世隔絕的孤島上逃出去。這島嶼風光秀美,氣候宜人,但是蘇沫卻從沒有在哪一家電視臺或者熱門旅遊的介紹上看過。
聽女管家瑪麗偶爾漏了口風。這島嶼叫做。愛蓮娜島,是慕言司花了重金買下來的私人小島。每當歐洲冰雪紛飛的時候,慕言司就會來這裡度假。而女管家瑪麗和一些女僕們一年中也就這個季節專門伺候這位“主人”!
蘇沫擦著城堡中擦不完的窗戶,出神地看著窗外美景深深嘆了一口氣。別說逃了,就是想從這小島離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簡直是一間天然的監獄啊!
蘇沫一邊想一邊擦著窗戶。“嘩啦”一聲,她腳邊的水桶忽然倒地,把她的鞋子襪子都噴濺得溼漉漉的。她失聲叫了一聲抬頭,只見路過的兩位金髮藍眼的美貌女僕正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的狼狽。
蘇沫咬了咬下唇,沉默地蹲下身拿起水桶,用抹布一點點吸乾地上的汙水。兩位金髮藍眼睛的美貌女僕捂著嘴笑著離去。
蘇沫在這孤島城堡中已經五天了。自從上一次她言語中惹怒了慕言司後,境遇急轉直下。瑪麗派給她的工作是最苦最累的,而城堡中看起來乖巧的金髮女僕們對她的態度一個個變得十分不友善。
她們會用她聽不懂的各種語言暗地嘲笑她,也會在她休息或者吃飯的時候捉弄她。
蘇沫做了幾天的累活,除了咬牙支撐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這城堡越是瞭解才越是明白它的可怕之處。這裡負責守衛的組員們擁有世界上高精尖的武器裝備。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身手不凡。
而且為了慕言司的養眼起見,在白天,這裡表面看起來絕對是一座宛如天堂的度假聖地,可是一旦到了晚上,各種紅外線警戒將整座島嶼完全保護起來。
蘇沫那一次能躲過追捕,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這個世界上,慕言司不願見誰,誰就永遠不可能出現在他的眼前。蘇沫被他丟在這孤島城堡中,做著最下等女僕的活,聽瑪麗的意思,除非“主人”想要召見她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靠近她。
蘇沫一聽,心中無比懊悔與交焦急。
懊悔的是,她沒有抓住機會與他談判。焦急的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爺爺找不到自己該有多著急,還有林楚生……她想念著他乾淨的鬢角,精緻的眉,還有時常掛在英俊的臉上那總是若有所思的清冷神情。
離開他越久,思念越濃。比起相思,似乎死亡也要靠後站。
蘇沫躺在簡陋的床上,長長嘆了一口氣。在枯燥的日子裡,她只能靠所剩不多的回憶來熬。蘇沫想著,慢慢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