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安年在攜私報復自己的父親,因為父親曾是賀齊翔的手下,怎麼可能是自己的爸爸在攜私報復?還有老闆李惠利,怎麼可能?
錯愕著,安逸伯的臉一片蒼白,被欺騙的錐心疼痛從腦海裡傳來,腦中一道欲將他撕裂崩潰般的白光爆炸開來。
眼前是冰冷刺骨的漆黑,“我爸怎麼可能騙我?”
安逸伯胸口一陣陣腥氣翻湧,心底的劇痛讓他的雙唇蒼白如紙地抿緊。良久,等到漆黑漸漸散去之後,他的手指已經將檔紙頁捏得發皺。
他眼神沉黯。“怎麼可能是這樣呢?”
“怎麼可能不是這樣?我媽還不是騙了我!”賀擎天咆哮,心底的黯痛不比安逸伯少。“我們只不過是父母手裡的一枚棋子,你爸騙了你,我媽騙了我,他們所謂的報仇,不過是成全自己的一己私yu。如此而已,原來至始至終,都是一場鬧劇而已!”
“一枚棋子!”安逸伯低喃著。“我們只是他們的一枚棋子?!”
“安逸伯,你跟我媽去東京吧!”賀擎天努力平靜下來情緒,淡漠的開口:“我們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杜如慧成為這件事的犧牲品,而我們錯了!錯的離譜!杜安年根本沒有害我爸爸!也沒害你爸爸,所以立刻停止,不要再錯下去了!”
如果他真的因此傷了杜如慧?!
安逸伯不敢想下去了。他覺得好可怕,這個世界充滿了謊言,而那個說謊的人,是他偉大的父親,這怎麼可能?
安逸伯一路疾馳,一會兒便到了醫院病房。
李惠利還在醫院,見到安逸伯急匆匆回來,又看到他臉色不太對。“怎麼了?”
“老闆,您對杜家的報復,收手吧!”安逸伯淡漠的開口。
“什麼意思?”李惠利錯愕。“你忘記杜安年對你爸爸做過的事情了?”
“他沒對我爸爸做什麼,是我爸爸和您,對他做了什麼吧?!”
安逸伯的心裡莫名的煩亂,他想起那天,杜如慧在走廊裡問他的話,問他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對她,他當時如此的無情回答了她。
依稀記得她走的時候,眼角有淚,那麼明亮,深深刺疼了他的眼,那淚,就像是一顆釘子般,釘在了他心上,只要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
當時,他莫名跟了她幾步,看到她的淚,他感到有窒息感,就回來了。
他以為她對自己是怨恨的眼神,可是,沒有。天知道他寧願她痛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夠經歷過來,可是,卻發現,自己害怕那種無聲的無恨的指控。
到此時此刻,他安逸伯,有了一種悔不當初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安逸伯,你在跟我說什麼?你瘋了?”李惠利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安逸伯。
“我沒瘋,瘋了的是你們,你和我爸爸,老闆,我敬重你,在我人生最低谷,最困難的時候你救了我的命,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不會再幫你了!”安逸伯嘆息了一聲。“對不起!”
“安逸伯,你到底再跟我說什麼?”李惠利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安逸伯嘆息了一聲:“老闆,我爸爸攜私報復,杜安年當年對他的處理很正常,不提拔也在情理之中,我爸爸卻為了這件事記恨杜安年這麼多年,尋求機會兒製造假證據騙你!那個所謂的壓下的檔,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吧?或者根本就是個意外,無心之過,被我爸爸歪曲給杜安年。他就是想讓杜安年倒臺!所以才找上了你,找上了賀擎天吧?”
“我爸爸的心胸實在太小了,不能提拔也實屬正常,領導人就是杜安年那種,有胸懷,才能成為領導人。”
“杜安年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這麼詆譭自己的爸爸?”李惠利錯愕著。
“他沒有給我吃什麼藥!老闆,我覺得很對不起杜如慧,是我錯了。您收手吧,我不能許你再繼續在錯下去了。難道對別人造成傷害,我們就真的快樂嗎?”
“你出去!”李惠利閉上眼睛,心臟又開始痛了。
“收手吧!我爸爸把我當成了一枚棋子,而你把你的兒子也當成了一枚棋子!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你不覺得杜安年很無辜嗎?”
“我有做什麼嗎?那還不是杜安年咎由自取?誰叫他傷害了齊翔!”
“不是說那是一場誤會嗎?根本沒有什麼壓下來,是你在攜私報復,你為什麼而報復杜安年,只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了!老闆,我尊重你,可是在知道一切後,我無法再縱容你!”
“放肆!安逸伯,我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