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下來的大狀況,他一把從聶帥手中奪過裝有雨晴複檢報告的檔案袋。
厚厚的一迭,密密麻麻地寫滿阿拉伯文和天文數字,他看不懂。
“怎麼樣?怎麼樣?到底怎麼樣?”
聶帥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劍舞使勁地搖他聲嘶力竭地喊:“快點告訴我!怎麼樣了?”
“回家!回家!先回家!再說!”聶帥有氣無力地說。
“當著雨晴的面嗎?”
對了!對了!雨晴!雨晴!我們出來這麼長時間,她一定醒了!身邊沒有人,她會害怕得。倆人都瘋了一樣朝家裡跑,推開門全傻了,雨晴不見了!
海子???臥軌???
“雨晴……!!!雨晴……!!!雨晴……!!!”
第二十七章 香消玉隕 花殘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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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4月19日,韋薇雨晴永遠地離開了薛劍舞和聶帥的視線和生活……
昨天還花團錦簇的桃花,“忽如一夜暴風摧,一樹桃花盡飛落”,把劍舞和聶帥心中“人面桃花何處去?片片飛花都無情!”的傷心欲絕渲染到了極點。
“雨晴……!!!雨晴……!!!雨晴……!!!”
他們在每個房間、每個角落、每一寸、每一厘、每一毫……的空間找尋雨晴的影子,他們看到的還是那條能刺穿他們心臟,他們不敢靠近的紅絲巾,靜靜地、齊齊整整地臥在雨晴的枕頭上,似乎向他們倆證明她曾在這個房間出現過……
他們呆呆地、怔怔地幾分鐘,然後又同時撲向那塊耀眼的紅絲巾,那上面分明還有兩張疊得很別緻地字條。
曉舞:
你會把這條紅絲巾收藏好的對嗎?見到它如同見到我!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無論我在天上人間,你的新“生日”,我一定會赴約!
如果你相信你的心!相信我的愛!我一定可以看到那一天,對嗎?
帥帥:
如果有來生!你會好好愛我?永遠守著我嗎?那曾經是我期待得!
……
“快點檢查一下,看看雨晴帶走什麼東西嗎?”
雨晴所有的衣物一件一件還按聶帥給她整理的那樣放著,這讓他們更絕望了,這不是離家出走啊!這分明就是……
“她眼睛不好,走得不會太遠!我們趕緊報警!!!報失蹤!!!”
臥軌!!!
這個可怕的字眼再一次閃現在倆個人的大腦中,他們都喜歡海子這位青年詩人,對他寫完最後一首“溫暖、幸福”的詩《面向大海春暖花開》後就臥軌自殺不能理解,他們不敢想象這樣慘烈的“赴死”會發生在他們最親最親的親人身上。
他們倆一個用固定電話,一個用手機,向鐵路公安,本地交警部門,各派出所,賓館,汽車站,醫院……他們能想到得,雨晴可能去的地方,可能經過的地方,一一查證,每一個回覆的電話都讓他們吐一次血……
“對了!差掉忘了!打給段博士,沒準雨晴和他聯絡過。”
電話是段博士的助手接得,被告知段博士早在兩個月前就去了美國和查理先生在研究一個新的課題,近期不會回國。並肯定地告訴他們雨晴沒有打電話過來,因為他曾是雨晴治療方案小組成員之一和她很熟。
“聶哥!我不能在這裡被動地等待,你留在家裡等訊息,萬一雨晴‘回來’家裡沒人他會害怕。”
“我一路沿著鐵路步行找尋,她沒有我走得快,再說她的眼睛……我一直會這樣找下去……找下去……”
聶帥二話沒話拿出了一萬塊錢,連同手機塞進劍舞的手裡。
“這些你現在都需要,隨時和我保持聯絡,無論好壞訊息,都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她要回來了,我馬上就通知你!”
劍舞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的“自尊”之類的問題,聶帥給得統統接過來,聶帥說得統統裝在心裡,收拾了簡單的幾件衣物,踏上了尋覓雨晴之路。
劍舞一路狂奔飛向火車站,眼睛快速搜尋道路兩旁有無那個熟悉的身影;到了車站先去侯車大廳給工作人員看看雨晴的照片,有沒有人見過雨晴來過這裡,她們都搖搖頭;他買了一張站臺票衝進車站細細地把四周邊邊角角都搜查一遍,給巡道工看雨晴的照片,他們也搖搖頭;劍舞在站內的小賣部買了一揹包方便食品、礦泉水,開始沿著鐵路從石河子往烏魯木齊一路找去。
聶帥幾乎每隔十分鐘給劍舞通一次電話,每一次都抱著一線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