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是嫌棄我這見面禮寒磣還是看不起我這糟老頭子?”
司徒文靜不好再推辭,只好收下了。老人才轉嗔為喜。二人天南地北亂侃一通,竟然聊的非常投機,儼然成了忘年交。待得天色已晚,老人才依依不捨的與司徒文靜作別。
司徒文靜漫步在大街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真沒想到隨便在大街上遇見一個陌生人,自己居然能和人家侃了一下午的大山,而且還平白得了一塊上好的玉佩。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司徒文靜的衣袖又被拉住了,這古人怎麼都喜歡拉人衣袖?司徒文靜有點不高興了,正欲開口訓斥。誰知一轉頭就對上一張英俊非常的面孔,司徒文靜沉下臉道:“宋公子,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靜兒,我可是喚了你好幾聲,你充耳不聞,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宋清揚仍然笑嘻嘻的說道。
司徒文靜被宋清揚噎的說不出話來,索性閉口不言,二人並肩而行。
“前些日子,舍妹無狀,真是對不住靜兒。”宋清揚難得一本正經的向人道歉。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不必再提了。”
“靜兒這一天躲到哪裡去了,有人可是急瘋了,差點沒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宋清揚又恢復了本性,嬉皮笑臉的看著司徒文靜道。
“哼,恐怕是怕我不辭而別吧。”司徒文靜心裡相信雲楓定是擔心她,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了味。
“你真是這麼想我的?”雲楓的聲音在前面響起。雲楓的臉陰沉的快滴出水來了,特別是看到司徒文靜和宋清揚並肩而行,有說有笑的,心中更是醋意洶湧。
宋清揚則是用一副你保重的欠扁表情看了一眼司徒文靜,然後大搖大擺的告辭而去。這傢伙決對是故意的,司徒文靜咬了咬牙。
雲楓不由分說的拉著司徒文靜上了一輛馬車,司徒文靜有點心虛,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就乖乖的上了馬車。
“我在靜兒的心目中真的就那麼不堪麼?”雲楓的臉黑的嚇人。
“老虎進了城,家家都閉門。雖然不咬人,日前壞了名。”司徒文靜知道自己冤枉了雲楓,一時又拉不下臉來賠禮,索性胡攪蠻纏,專撿雲楓的痛處捏。誰叫你得罪我,你讓我難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相信我?”雲楓有些抓狂了,他真是不知道怎樣解開司徒文靜心中的結了。
司徒文靜不理他,雲楓無計可施,遂坐到司徒文靜身邊,將她攬入懷中道:“靜兒,你就別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我還沒折磨夠本呢,不讓你吃點苦頭,我心裡不平衡,司徒文靜心裡暗道。掙脫不開,司徒文靜便拿手去掰雲楓的手臂,只聽咣噹一聲,好像有東西掉在木板上。
司徒文靜低頭一看,原來是老人送給自己的玉佩。雲楓眼疾手快的撿了起來。
“咦,這塊玉佩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雲楓端詳著手中的玉佩道。
京華記事(六)
“難道你認識那位司徒老先生?”司徒文靜好奇的問道。忘了雲楓還摟著自己。
“司徒老先生?原來是他老人家,這玉佩是他的隨身之物。怎麼會在靜兒身上?”雲楓很驚訝。
司徒文靜從雲楓手裡一把奪了過來道:“是他送與我的見面禮。”
“靜兒知道他是誰嗎?”雲楓有些好笑的看著司徒文靜。
“不知。”
“他是我父皇的恩師,兩朝元老,太師司徒嘯天,不知靜兒是如何結識他老人家的?”
哦,這麼大的官,司徒文靜嚇了一跳。
“今天在街上,他把我誤認成了他的兒子玉郎了。”司徒文靜捂嘴笑道。
“玉郎?那是老太師唯一的骨肉,卻不料天意弄人,如今生死不明。”雲楓若有所思。
“發生了什麼事?”司徒文靜好奇的問道。
“這事要從三十五年前說起,先帝剛剛登基為帝,天下初定。摩羅國王叛亂,先帝御駕親征,當時隨行的就有老太師的兒子十三歲的玉郎。據傳玉郎生的貌比潘安,聰明伶俐,先帝十分喜愛他,將他帶在身邊與我父皇一同教養。摩羅王買通先帝身邊的一個親信,在先帝的茶水中下了毒,卻不料被玉郎誤服,先帝因此逃過了一個大劫。玉郎身中劇毒,先帝遍尋天下靈藥,也無濟於事。先帝大怒,率重兵攻入摩羅王國,那摩羅王服毒自盡,摩羅國就此滅亡。”
“那玉郎後來怎麼樣了?”
“玉郎身中劇毒,危在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