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后落荒而逃。
顧墨,依舊那麼清瘦,坐在顧阿姨身邊的時候卻揚起笑容。
在他身邊始終跟著一個女人。
她認得,是許暮佳。
許暮佳穿得很乖巧,一改平時時尚奢華的形象,反倒像是個鄰家女孩兒,靜靜地坐在病床的另一側,目光柔和地看著顧墨。
莊暖晨看得出,許暮佳是真真愛著顧墨。
這個年夜,許暮佳應該會陪在顧墨身邊吧。
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是孤獨的。
正想著,門鈴響了。
莊暖晨還以為是江漠遠回來了,起身到了客廳,開啟房門剛要問他怎麼按了門鈴,卻在見到門口女人身影的時候愣住了。
門口的女人卻微微勾唇,淡淡說了句,“不介意請我進去吧?”
莊暖晨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側身,“您快請進。”
女人換了鞋走了進來,環視了一下四周。
有也的麼。“您請坐。”莊暖晨輕聲道。
女人看了她一眼後點頭,坐在沙發上,將包放在一邊。
莊暖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招呼她,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蘇黎世令她做了回噩夢的神奇婆婆,江漠遠的母親。
“您想喝點什麼?茶、咖啡還是果汁?”她有點慌了手腳。
江母卻平靜地看著她,“茶就可以。”
“哦,您稍等。”莊暖晨趕忙備茶,一邊忙活著一邊琢磨她來的目的。
沒過一會兒,她備了一杯茶遞給她,又拘謹地站在一邊。
“我看上去有那麼可怕嗎?坐吧。”江母輕聲道。
莊暖晨坐下。
江母將視線落在杯子上,又抬眼看著她,“漠遠深暗茶藝,在你旁邊也守著一套茶具,怎麼,你沒學會?”
莊暖晨一愣,半晌後抿了抿唇,“對不起,我沒學。”她倒是見到過江漠遠在家時泡茶的樣子,看得出他將茶藝當成是消遣,也曾經不解他為什麼喜歡茶藝,他則回答說是茶藝是磨練沉靜的一種方式。
江母聞言後沒吱聲,拿起杯子,輕輕掃了掃茶香,皺皺眉頭,“漠遠什麼時候喜歡喝猴魁了?”
“呃……這是我給他買的。”見江母只是聞香就能知道茶葉的名稱,莊暖晨心裡驚歎,又見她明顯的不喜歡,馬上承認道。
江母略微驚訝,“你買的這種猴魁並不是上品,我兒子我瞭解,他從不喝這種劣質茶葉。”
莊暖晨一愣,劣質嗎?這種茶葉也很貴的好不好?
“看來他為了討你開心連品味都變了。”江母連喝都沒喝,直接將杯子放在茶几上。
莊暖晨略顯尷尬。
之前她見家裡備了一些茶葉,也知道江漠遠喜歡喝茶,有次路過茶莊的時候便買了些猴魁,平時江漠遠喝什麼茶葉她的確不清楚,但她認為猴魁已經是不錯的茶葉了。買回來之後,江漠遠也很高興,當晚便開啟來喝了,之後他也經常喝她買來的猴魁,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