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殘目光已經微微迷離,“你說什麼?這個櫻桃味的,好好喝哦,你要不要嚐嚐?”
“不要不要!何聽雨!你去吃點東西壓壓酒!你喝醉了我可沒辦法扛你回去。”舞會已經開始,四周人聲喧囂,季瑤不得不提高嗓門。
不遠處一個正與身邊人談話的男子脊背一僵,朝她們的方向看過來。
“我不想吃那些東西。”阿殘一隻手撐著頭慵懶地耍賴。
季瑤萬分頭痛,“拜託你,自助餐應有盡有那麼豐盛,你還要挑三揀四?”
“可是沒有麥當勞……”阿殘呷一口杯中美酒,露出傻傻的笑,“還沒有拉麵……就只有這個比較好喝……”
“需要幫忙麼?”她們身後出現一個面容微冷的男子,話雖是對著季瑤說的,可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卻看向已經迷迷糊糊的阿殘。
“呵,不必不必。我這個朋友,她有點醉了。”季瑤是外貌協會會長,一看到帥哥立刻語氣放柔。
“誰說我喝醉了。我喝這個~千倍都不醉。酒……壯慫人膽,我今天不怕你~”阿殘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男子,“恩?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一雙爪子毫不客氣地抓上對方西裝,往自己方向拽了拽,“這個哥哥皮相還不錯嘛!季瑤你看看演我家韓童是不是~”打個酒嗝,“是不是挺合適的?”
季瑤面色萬分難看,一會兒對著阿殘咬牙切齒,一會兒給旁邊的男子陪笑臉,心裡暗暗發誓回去將這個不懂事的小妮子千刀萬剮。
“韓童?”聽到這個名字,男子微微揚眉。
“呵呵,她喝醉了,小說裡的名字。”季瑤吐吐舌頭,沒敢說這個小說,其實耽美。
突然見阿殘湊近男子身上聞了好幾下,而後往後一仰,嘴裡喃喃笑道,“好臭!你是不是……放屁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是上一首樂曲結束,下一首尚未開始。幾秒鐘短暫略為安靜之時。她說話聲音不大,周圍一圈人倒也聽得真切。
季瑤再受不了,狠狠推她一下,阿殘徹底醉著睡過去了。
只是為什麼,季瑤覺得身邊男子面色不善,可是怒氣卻主要是衝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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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頭已經開始痛。
方才鎂光燈晃眼,高跟鞋令腳踝分外酸,她看著司儀嘴巴一張一合,至於對方說了些什麼,她是根本沒聽清楚。
而後身邊那位突然摟住她的腰,在那打哈哈,“我們昨天,睡得比較遲……”這裡故意停頓引得臺下一陣鬨笑,“我的小新娘有點不在狀態,大家見諒。”
接著就聽他編兩個人的婚戀史,說得那麼個頭頭是道,跟說單口相聲似的。
深深看著臺下一張張滿足八卦慾望的臉,心裡一陣哀嚎。
之後的第一支舞,雖然之前她也不太配合地排練了,但到底在眾目睽睽之下踩著高跟鞋是另一回事,不出意外地跳錯了好幾步,還狠狠踩了楚墨琛幾腳。看著那張俊臉扭曲地強作淡定,暗爽不已。
結果就是被整個人提起來跳完了最後的一小段……
婚禮進行到敬酒環節,深深本已痠痛不堪的一雙腳還要踩著高跟鞋去一桌一桌見那堆她見都沒見過的人。
“在這裡等我一下。”他突然把手裡的杯子遞給她,低聲說了這一句後,大步匆匆走人。過了沒一會兒她走回來,把深深拉遠兩步蹲□,在眾目睽睽下幫她換上一雙平底鞋。
深深心裡又甜又酸,他竟然注意到了?
觀眾先是一愣,不多時爆出一陣鬨笑,問楚墨琛可是從今後對老婆言聽計從的趴耳朵?楚墨琛面若桃花,“我們很公平,白天我聽她的,晚上她……聽我的。”側臉看向深深,眼睛可以滴出水來。深深再是身經百戰,臉也紅了。
楚墨琛此刻心裡五味雜陳,這一切粉飾的幸福,並非唾手可得。她在他懷中卻是一鬆手就會飛走的。旁人不懂他的忐忑,他卻如走在鋼絲上一般,一不小心便跌出這一場夢境。
【說什麼都很難讓你相信吧,趙深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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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臺上滕光不知不覺睡著了。
為了能夠趕上婚禮通宵錄製,已經兩夜沒有閤眼。他大半個身子靠在溫玲身上,呼吸深長。
溫玲穿的是件抹胸小禮服,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