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白他一眼。
“那孩子不是我的。”
深深驚得筷子一抖,“那是誰的?”
楚墨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好好吃吧啊,我真是,幹嘛跟你說這些。”
深深記起前幾天聽阿殘她們八卦說楚墨琛和鄭媛媛走得極近,而且拍到過鄭媛媛牽著一個小女孩手的照片,有傳聞說,他們有個私生女。雖然知道有點冒犯,但眼下深深正和楚墨琛抬槓,“那鄭媛媛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楚墨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想到媒體連小晗這麼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面色有少許不悅,“和我無關。”
深深覺得自己這樣吃人家的又讓人家無語,實在不對,放了筷子正色道,“別呀別呀,不能什麼都說一半,有道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枉殺一個’~厄……”看著天花板努力想那句殺不殺的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楚墨琛已經習慣她的引用水平了,撐著下巴說,“我明白了,你就繼續吧……”
深深覺得他這句說得帶了點辛酸味道,轉念一想,撇嘴,“但我記得,你當初還跟我說什麼身體不身體的,一點也不檢點。”
楚墨琛又被這句“不檢點”噎了一下,“我最後也沒把你怎麼樣吧……”
深深思忖一會兒,發現好像確實是這樣,凝眉嚴肅道,“這麼說你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女人的事了?也從來沒有讓哪個女人懷過孕?”
楚墨琛動作忽地一滯,杯子裡的茶灑了不只一兩滴,半晌苦笑道,“其實有時候,難說誰對誰虧欠,都是人自己給自己設的檻。至於……”他臉上神色越發凝重,琥珀色的眼睛裡情緒紛雜,然後便喝茶不說話了。
深深覺得自己可能冒冒失失地又說到誰的痛處了,當下閉了嘴,老老實實地埋頭吃飯不提。
楚墨琛駕車送深深回的半個多小時裡,一句話也沒說。
他目視前方,眸光暗如黑夜。
這個晚上好像勾起許多不堪重負的回憶,她的,還有他的。
忘記是誰說過,但凡悲傷,有一半是給自己的,一半是做給別人看的。
日久天長,自己的那份已經沒有了,只剩下那一半給別人看的還在。所以說,長久的悲傷,是很虛偽的。
人其實是內心很強大的動物,過了時日,怎樣的欣喜和難過都會變淡。
那些給了我們傷害,卻沒有將我們打垮的過往,就叫做成長。
如果覺得痛,最好的方法就是加快趕路的腳步,千萬千萬別回頭。
越是噩夢,越不能沉浸其中,越要學會盡早醒來。
可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如此輕易地寬恕過去,寬恕命運,甚至,寬恕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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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賽終於結束了。經過這麼久,滕光又登場。
深深幾個去加油,發現五個評委裡面,中間坐著楚墨琛。
他穿著西裝,在鎂光燈下邊聽歌手演唱邊垂著眼不時記錄的認真模樣,讓深深恍了三秒鐘的神。
一段日子不見,滕光確實長進了許多。不但技巧有了飛躍,感情上理解更加透徹,收放越發自如,連舉手投足間也少了青澀有幾分明星的味道。給人很驚喜的感覺。也是恍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大片大片的“光絲”舉著火炬形狀的象徵物,為滕光喊加油了。
溫玲的眼睛當晚溼了幾次,時而開心,時而悵然。
那天的比賽很有些殘酷,二十五個人要刷下五個。人一個一個走,氣氛越來越感傷。適逢地獄光唱了一首新創作,很應景的粵語歌,大概也被氣氛感染,演出時特別動情,聲音的獨特質感讓這首歌聽來格外的憂傷。裡面有一段歌詞是這樣的……
“何必傷何必問
誰要誰可憐
每次強撐笑臉
總在人前賣瘋癲
就灑脫就向前
夢醒夢猶溫
只要一個回頭
我便能潰不成軍”
一年後
12、回憶有多重 。。。
,楚墨琛想到這句“只要一個回頭便能潰不成軍”,終於心有慼慼焉。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一個滷蛋引發的血案】
滕光:為啥這麼爛的詞說是我寫的啊!就不能說是阿殘幫我寫的麼?
阿殘:別啥事都往我身上推,我是個寫小說的,誰寫什麼勞什子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