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費逸寒正在吩咐著齊飛事情,巨大的響動讓兩人同時抬頭。
“總裁,我怎麼也攔不住……”女秘書戰兢兢地望著費逸寒。
“費逸寒,你小子有膽在訂婚儀式上離開,就沒膽子出來面對了是不是?”徐嘯翎怒火沖天,愛女心切的他忍不住衝上去用力揪起費逸寒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
齊飛見狀,敏捷地扼住徐嘯翎的手腕,將他的手往外一折,輕而易舉地制服了他。
徐嘯翎呻*吟出聲,眼睛卻怒瞪著費逸寒,此時他恨不得一槍繃了他。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爹地。”匆匆趕來徐尓薇大聲呵斥,跟在她身後的秦石衝上前和齊飛打鬥起來。
“放開徐總裁,你們先出去。”費逸寒淡淡地吩咐道。
齊飛點頭,放開了徐嘯翎的手,和那個愣在原地的女秘書退出了辦公室。
徐爾薇和秦石一起將徐嘯翎扶到沙發上坐下。
“爹地,你沒事吧?”徐爾薇看著徐嘯翎紅腫額手腕,滿眼心痛。要不是父親的助理打電話告訴她,她完全不會料到父親會衝動地來找費逸寒理論。父親向來儒雅有度,要不是為了她,又怎麼會……
越想越內疚,徐爾薇忍不住濡溼了眼眶。
徐嘯翎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衝女兒笑笑,“傻丫頭,我沒事。”
“費逸寒,你太過分了,他是我爹地,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徐爾薇回過頭,怒不可遏。
“哦?我可什麼也沒做。”費逸寒抬抬劍眉。
“你……”
徐爾薇正待發作,平復下來的徐嘯翎拍了拍徐爾薇的肩膀,“好了,薇薇,其它的我們不提了。”接著,徐嘯翎嚴肅地看向費逸寒,“今天我來,只想確認一件事,訂婚儀式你預備怎麼辦?”
“很簡單,取消。”不假思索,費逸寒脫口而出。
徐爾薇驚愕地看著他,“什麼理由?”
“我不愛你!”費逸寒直截了當。
“一刻也沒有?”徐爾薇強忍住眼眶的酸澀,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追問。
“從來沒有!”
“那為什麼要向我求婚?”
他的求婚,讓她措手不及。沒有芬芳的玫瑰,沒有甘甜的紅酒,更沒有耀眼的鑽戒,甚至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多餘的表情,只有一句類似命令的話:跟我訂婚。但是當時她卻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今生能夠遇到自己深愛的男人,死而無憾,那一刻她欣喜地哭了。然而,怎會料到,幸福會如此短暫,還來不及細細品味的時候,你已經從雲端墜入了地獄!
“只是一個意外!”幽森的黑眸直視著徐爾薇,面無愧色。如果不是江俊衡暗中作梗,他和艾思語之間又怎會生出那麼多煩人的事端來?!
不愛便無需多情。
他就是這樣一種男人,對於心門之外的女人,他可以冷漠無情到另人髮指。
“費逸寒,你這個混蛋,當初求婚的人是你,現在反悔的人也是你,你把我徐嘯翎的女兒當猴耍是不是?”面對費逸寒冷漠的態度,剛剛平靜下來的徐嘯翎火氣又竄了上來,他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擺在上面的裝飾花瓶重心不穩,從茶几上滾了下去,摔得粉碎。
花瓶碎裂的噪音讓徐嘯翎愈加煩躁,“我徐嘯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了是不是?!”
“玉屏房產那塊地皮,價值3億,歸你,如何?”費逸寒淡淡地說。
“混蛋,你什麼意思?你以為用錢就能彌補你對我女兒的傷害?我梵匯不比你費氏差!”
徐嘯翎青筋暴突,怒吼。
“或許以前確實不比我費氏差,但是現在恐怕……聽說你的公司在中東那邊遇到了不小的麻煩。”費逸寒摩挲著光潔的下顎,以洞悉一切的精明眼光打量著徐嘯翎,“而在你的公司處於低谷之際,你的親家季氏企業卻置若罔聞。你之所以會同意和我費氏聯姻,也不過是取你所需,現在你大費周章地到我這裡上演這樣一齣戲碼,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爹地?”聽完費逸寒的話,徐爾薇質疑看向徐嘯翎。
“薇薇,別聽他胡說!”
“哦?是嗎?就當我胡說好了,但是,請問徐先生你答應中東大亨把你的小女兒嫁給他那個有自閉症兒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費逸寒勾唇諷刺地笑,隨手扔出一份調查資料。
“爹地,他說的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徐爾薇急忙上前拿過桌上的資料,翻開,於是她看到了那份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