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鬆了鬆領帶,坐在沙發上,習慣性地交疊著雙腿,示意齊飛把東西拆開。
齊飛拿過茶几上的水果刀,割斷了東西四周的細繩,剝去了包裝紙。
果然不出所料,那是一個相框。
只是,相框裡的照片,他沒有料到。
那正是他和艾思語在婚紗店試禮服時留下的那張。照片裡的女人墊著腳尖扶著他的領結,彎起嘴角,甜甜地笑。而他則鎖著濃密的劍眉,拉長著俊臉,相當不快。
片刻失神後,費逸寒收了回神思,換上一副冷凝。
“拿去扔掉。”
“是!”齊飛點頭。
“是什麼東西,要扔掉啊?讓我看看。”聞景走過來,看到了那張照片。“咦?這不是你和小語嗎?什麼時候照的啊?”聞景詫異。
“不知道!”費逸寒蹙蹙眉,“站著幹什麼?拿出去扔掉”他盯了齊飛一眼,冷聲道。
“這照片挺好,扔了怪可惜的,乾脆送給我留個紀念好了。”聞景支起相框,用手指抹去上面的一層薄灰,“我最喜 歡'炫。書。網'小語的眼睛了,清澈乾淨,不染雜陳,笑起來新月彎彎,亮晶晶的。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著這樣一雙漂亮眼睛的孩子,自然也有著一顆善良純淨的心。因為……”聞景意有所指的看了費逸寒一眼,“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聞景的話,讓那雙幽森的黑眸產生了一絲微笑的波動,但是很快,便隱沒在了一片深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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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色的地毯,映著淡紫色的幽光,讓整個房間彰顯著邪*魅之氣。
江俊衡穿著浴袍,靠著臥室的沙發,狹長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手提。
手提裡的畫面,聯結著艾思語被關的那個房間。
畫面裡女人,垂著青絲,虛弱無力,她跪坐在布著鐵網的窗前,仰著頭,啜泣。
窗外的流螢,穿過密佈的鐵網,艾思語攤開手心,接住了它的墜落。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完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在殤懷凝結的夜裡,思念伴著窗外的晚風紛飛!
於是,心迷失了方向,因為這破碎不堪的夢,深深相戀的人不能相擁,相擁的人不能好好相伴。用少女情懷編織一個美麗的夢,夢裡盛開著情感的花朵。
精心照料,百般呵護,唯願它永遠鮮豔,永開不敗。然而現實卻醜惡如斯,當一夜風雨吹過,花無奈凋零,只留下殘缺的夢。
輕呵一口氣,放飛手中的流螢。
“費逸寒,我祝你幸福……”
看著她因為那個該死的男人悲慟欲絕,江俊衡眸光一凜,將面前的手提,一腳踹飛。
叩叩叩……
阿暴叩開了門,“衡哥,我把Y帶來了。”
阿暴讓開身,示意背後的Y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這是上次她企圖掐死艾思語,被江俊衡禁閉起來後,第一次見到他。
看到地上摔得支離破碎的手提電腦,Y微微蹙眉。
江俊衡站起身,走進Y,“明天我會帶你去參加費逸寒的訂婚儀式,最好給我放聰明點,否則……”江俊衡狠狠鉗起Y的臉頰,以示警告。
狹長的桃花眼盯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那張臉,竟讓他產生了錯覺。
他俯下身,粗暴地含住了Y的唇。
Y閉上眼睛,承接。
這一切,她早已習慣!
在義大利的那段日子,他壓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卻動情地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反抗?她不過是一個替身,一件工具!
面部改造手術,那般切膚磨骨之痛誰能體會?
當拆開紗布的那天,聽到的只是一句他冷冷的一句話:從今以後,你叫Y!
眼淚,悄然滑落。
現在的她,別無所求,只要能夠留在他的身邊,替身,她也接受!
因為,她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面起,她就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他火熱的堅挺,在她體內瘋狂地進出,沒有愛憐,只有帶著怒氣和嫉妒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