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順著臉頰滑下,停留在胸口,很奇 怪{炫;書;網},從醒來開始,那裡已經不再灼痛,身體也似乎一切正常。然而,Y的話,卻清晰迴盪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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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有,是吧?那就對了!我告訴你,艾、思、語,你中了蠱毒,命不久矣。”
“焦聲有當初把它種在你的體內,就是打算讓他的怪物兒子恢復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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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毒……”她喃喃地念著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詞語。
頻繁的吐血和暈倒,是否真如Y所言,她已命不久矣?可為什麼杜醫生又是另一番說辭?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刻意隱瞞呢?之前費逸寒在電話中特別問她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是不是意味著他也知曉一切呢?
還有……
太多未知的問題縈繞心間,讓她心緒不寧,感到慌亂。
鈴……鈴……鈴……
房間裡的電話急躁地響起,打斷了她的混亂的思緒,走出洗手間,拿起聽筒,“喂。”
“你在洗桑拿?”電話裡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夾雜淺淺的不悅。給她二十分鐘的時間,可是過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人影。
“沒有,我馬上就上來。”
掛上電話,轉身出門,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衣,她折回開啟衣櫃,從裡面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紗裙換上。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她用膠圈兒將如墨的長髮束起,用力搓了搓臉頰,虛弱的蒼白才被一點點不自然的紅暈替代。
惴惴地來到他的房間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敲了敲門,聽到他淡淡的應門聲後,她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此刻,他已換上浴袍,用手支著額頭,交疊雙腿,倚著沙發扶手,閉目養神。房間裡的燈光,投射出暖暖的橘色,在他身上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暈。俊逸的五官,少了一絲冰冷,多了幾分柔情。
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帥到人神共憤,帥到讓人忘記呼吸!
艾思語站在門口,目光直直地望著他,總覺得這樣的他有些許不真實。相同的房間,相同的人,卻和初見時的感覺大大不一樣。
“不認識?”費逸寒睜開眼睛,打量著她。
束起頭髮的她,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愣神。印象中,她總是披著一頭如黑瀑般的長髮,遮擋住那張只有巴掌大的小臉。她的五官算不上精緻,卻有一種別樣的秀美,就像清水中的白蓮,清新脫俗,淡雅可人,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身體裡那一縷冰冷麻木的靈魂,因為她,獲得溫暖,恢復知覺,得到了最終的釋放。
“過來。”他伸出一隻手,朝她動了動食指,低沉的聲音充滿蠱*惑。
她失神地點點頭,挪動腳步,隨著一股無形的引力,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坐下。”
“哦。”她點頭,坐在他身邊。
蹙眉看著她的反應,嘴角勾起一道戲謔的弧;“脫了、躺下。”
“哦!”點頭兩秒後,她驚醒:“你剛剛說什麼?”
“不是說隨便我怎麼懲罰嗎?”他眼底藏笑,面上無波。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她咬住唇,咽回那個字。“死”字戾氣太重,她害怕在他身上應驗。
“怎麼?意思是……你想反悔?”費逸寒俯身欺近她,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將她圈住。
“可是我說的不是這樣啊!”艾思語皺起小臉,用手推搡著他龐大的身體。
“噝……”他吃痛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是被我碰到傷口了嗎?”艾思語趕緊放開手,心疼地問:“在哪裡?讓我看看。”
小手急切地翻著他浴袍的前襟,被他一把抓住,炙烈的吻就那樣鋪天蓋地而來。
原來他是故意的!
艾思語欲哭無淚,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天哪!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學會演戲的?
他霸道的舌竄入口中,與她的丁香迂迴糾纏,她覺得一下子斷了呼吸,所有的氣體都被他抽空。他火熱的攻勢,像是燃起的火把,將她的身體焚燒。她全身像要被他融化,已然沒有骨架,整個人昏昏沉沉,好像漂在海面的浮木一般。
吻到動情處,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向後背移去,抱緊。
“噝……”費逸寒皺眉,這一次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