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心跳猶如密集的鼓點,好亂,好急!
顫抖著手推開門,房間裡一片漆黑,她摸到的門口的開關按下,寬大的房間,空無一人。
艾思語蹙起眉,掠過一絲疑惑。然而,睹物思人的情緒很快佔據了她的所有思維,她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輕輕地撫摸著平整的床單,順著床沿坐下,艾思語靜靜地閉上雙眼,將脖子上那條“永恆心鎖”的瑩亮的吊墜握在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捕捉屬於他獨有的氣息。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記憶深埋在那片心海。
只要相信,便是永恆。
如果沒有執著的等待,一切早已變成黑白。
一路走來,幾許塵埃,愛是誰來還誰的債?
命運的安排無法更改,因為真愛早已在千百年前存在……
是的,他們的愛,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歲!
重新睜開眼,艾思語抬起頭,瞥見了床頭上那幅用一塊咖啡色真絲包裹住的畫。曾經她一直很好奇那裡面裹著的究竟是怎樣一幅畫,可是費逸寒當時酷酷的,堅決不讓她看。
此刻,她依然好奇,甚至比從前更加好奇。
究竟是怎樣的一幅畫,會令雲淡風輕的費逸寒如此寶貝?
終於,抵擋不住好奇心的驅使,艾思語伸手扯下了畫框外的真絲。
下一秒,她整個人瞠目結舌,呆住了。
畫框裡的畫,不是別的,正是屬於他們倆的第一張婚紗照!
照片裡的她,白紗及地,扶著他的領結,彎起嘴角,甜甜地笑著。
而他,則緊縮劍眉,拉長著臉,相當不快。
記憶的泡泡,隨著眼前的照片,沸騰沸騰!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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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費逸寒故意乾咳兩聲,喚回了艾思語的注意力。
轉頭,愣住。
一襲裁剪得當的白色燕尾禮服,將他一米八幾的完美身材展露無遺。黑色的頭髮在橘色的燈光映襯下泛著亞麻色的光澤。
光潔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烏黑的眼眸,透著神秘莫測;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這哪裡是人?根本就是童話世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怎麼?不認識?”費逸寒單手插進褲袋,瞅著她,頎長的身影蓋住了她那張吃驚的臉。
“費逸寒,第一次覺得……你好帥!”艾思語呆呆地望著他,驚歎。
“切!”費逸寒不屑地給了她一記冷眼,她那副痴呆的樣子,就像沒進過城的村姑。話是這麼說,性*感薄唇卻悄然勾起,剛剛她的那句話,其實很受聽。
“我說得沒錯吧?你不穿黑色絕對是正確的!黑色一點都不適合你,沉悶地就像教堂裡的神父!”艾思語眉飛色舞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費逸寒那張多雲轉陰的臉。
“神父?”他加重語氣反問。
“對啊……”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粗魯地拉到面前。
“你說我像神父?”費逸寒一字一頓,語氣讓人毛骨悚然,黑眸中有著隱隱的火星。
她知道他生氣了,每當他生氣,眉頭就會鎖得很緊,黑眸裡會泛起紅絲。
“比喻,那只是個比喻啦!”艾思語急忙解釋,末了,還不忘拍上一句馬屁,“意思……對了!意思就是說你今天帥得實在沒天理!呵呵……”她突然想起前幾天在電視節目裡聽到的類似的話。
相處久了,自然也就摸透了他的某些性格。其實,費逸寒,並沒有他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冷漠。
費逸寒斜睨著她,心裡暗暗咀嚼她剛剛的話。
“咦!你身上的禮服好像少了點什麼?看起來有點怪!”艾思語巧妙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是啊,這位先生的禮服腰帶還沒紮上。”侯在一旁的店員小姐出聲說道。
“說了不用!”費逸寒不耐煩地瞪了那位店員小姐一眼,嚇得她立馬噤若寒蟬。
“幹嘛這麼兇?別人也是好意嘛。”艾思語不滿地輕斥了一句,微笑著看向店員小姐,示意她放鬆,“腰帶給我吧,我幫他紮上就好。”
店員小姐點點頭,將腰帶遞給了她。
“國王陛下,能恩准民女為您扎腰帶嗎?”艾思語雙手捧著腰帶,低著頭,表情謙卑。
一旁的店員小姐忍不住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