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耳光狠狠摑在費思諾的臉上。
費思諾的臉頓時又紅又腫。
“放開我弟弟。”費筱信攥緊小拳頭,用稚嫩的聲音發出警告。
“嘖嘖嘖,兩小子原來是雙胞胎啊,厲害!你倆的父母可真厲害吶!”閆超的父親流裡流氣地砸著舌頭,語氣輕蔑,“怎麼?都這時候了,你們那對厲害的父母還沒來接你們嗎?還是說……你倆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呢?”
“爸爸,你真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他們兩個就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閆超對著費家兄弟吐舌頭拌鬼臉,露出和他父親一樣的醜惡嘴臉。
“你們胡說!我們不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們不是……”費思諾急了,使勁拍打著閆超爸爸的手臂,剛剛的那幾句話像一把無形的烈火,嚴重灼傷了他幼小的心靈。
他們有爸爸!
他們不是野孩子!
媽咪說過,他們的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最能幹、最有氣魄的人。因為某些原因,暫時離開他們一下而已,到時候一定會回來,回到他們身邊來的!
“噢噢……野孩子!你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閆超竟在車裡歡天喜地地拍起手來。
“你胡說!你胡說!”費思諾忍無可忍,趁著閆超父親不注意,掙脫他的束縛朝閆超衝過去。對方嚇得趕緊鎖好車門,搖上車窗。
閆超的父親迅速回過神,準備伸手去揪費思諾,卻被費筱信死死抓住。
“媽的,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們兩個雜種。”閆超的父親咬牙切齒,目露兇光。他反手用力鉗住費筱信的左手腕,狠狠一折,只聽見咔嚓一聲響,費筱信的左手便被他折斷。
“哥!”費思諾回過頭驚呼,黑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印出哥哥那張痛得扭曲了的小臉。
“哈哈哈……臭小子,好玩兒不?”閆超的父親將費筱信揪到面前大笑著問。
“呸!”費筱信無所畏 懼“炫”“書”“網”地朝他那張醜陋的臉上淬去一大口唾沫。
“媽的,敢淬我,去死吧!”閆超的父親怒不可遏,揮手將費筱信往街上扔了出去。
“不!——”
和費思諾的尖叫同聲而起的,是一陣車輪摩擦地面的急剎聲,聲音之大,刺痛耳膜。僅差半尺,費筱信稚嫩的生命便喪生於車輪之下!幸虧那是一輛高階名車,剎車效能非比尋常,才讓費筱信倖免於難。
這驚險萬分的一幕,讓費思諾驚呆了,閆超和他的父親也瞠目結舌地愣住了。
車門開了,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首先映入眾人眼簾。
接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從駕駛座上走出來,一襲黑色風衣,俊逸灑脫,那一瞬間,彷彿天地之間的光芒都湧過去將他包圍,他像天上的神,不可侵犯,渾然的王者風範,冷漠疏離,使得熱烈的夏日霎間進入寒冬。
閆超的父親相形見拙,不禁打了個寒戰。
男人一雙幽深的黑眸,掃了掃暈倒在車前的男孩,又掃了掃面前的大人和小孩,當他淡淡的目光掠過費思諾的小臉上,剛毅的劍眉微微一蹙,眼神劃過一絲異樣。
這個孩子……似乎在哪裡見過?!
“哥哥!”呆愣住的費思諾即刻回過神,急切地奔向倒在車下的費筱信。
他抱著流血的哥哥,嚎啕大哭,“哥哥……哥哥……你不要死!”
“怎麼回事?”冷峻的男人開口詢問,充滿磁性的聲音沉而有力。
“叔叔,那個死胖子是壞人,他欺負小孩子,嗚嗚嗚……”費思諾指著閆超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