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看,如此配置可好。”
藍沁可對軍事一竅不通,早年在警校學得的那點皮毛知識已成浮雲流水,腦子裡可記不得一字。可身為總騎,又是協防遊魂關,她倒不好推脫,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虧得旁邊有個韓武,不時在旁小聲提示幾句,才得以藍沁充充場面混了過去。
事實上,竇榮的戰略並不複雜。遊魂關位於葫蘆口戰略處,兩邊是高達千丈的大山,正是飛鳥難渡之所在。憑此天然屏障,竇榮打算以穩紮穩打的方法,和周軍打一場消耗戰。這樣的打法中規中距,雖無亮點可言,但對於周軍而言,卻是最頭痛的戰略。藍沁心道,難怪楊戩要先一步混入遊魂關,否則按竇榮如此打法,拿下游魂關周軍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和時間。
這時,府外探子來報,稱周軍已經在城外百里處集結戰陣,準備來攻。
竇榮立刻命諸將各守其位,按計劃進行。又讓藍沁著熊部千騎待命,屆時哪處城牆告急,便得靠熊部妖騎給予支援。藍沁一口答應,竇榮又請熊部正副騎長與散仙孫德到城頭一觀周軍陣勢,也好進行臨時排程。
古時戰役,藍沁多在銀幕和電視上見過,這親身經歷卻是頭一遭。兩軍對壘,在多達萬人以上的戰役,個體的強大往往無法體現,畢竟一個人再強大,也無法顧及戰場每一個角落。所以以楊戩這等人物,在戰役中也只起到奇兵的作用。
當然,如果是像暗黑天那種神魔親臨,其質的不同,以個人左右戰局並非神話。但目前來說,無論藍沁或楊戩,還沒強大到足以支配戰場的程度。
來到城頭,烈風正勁。遠遠傳來的風帶著驕陽的酷熱,傳達著如鉛般凝重的戰勢。
遠遠看去,離遊魂關百里遠的平原處,黑壓壓的全是周軍雄師。這隻軍隊是由東伯侯周文煥統帥,但周軍明顯並無一鼓作氣攻下游魂關的打算,所以目前來說,百里外的軍隊掛出的將旗是一個“馬”字。
“掛將的應該是馬兆吧,此人也是一員猛將,但僅憑他就想攻下游魂關只會是個笑話。”竇榮淡然說道:“所以,今天的攻擊只會是周軍的試探性進攻,但就算如此,我們也要讓他們吃盡苦頭,好讓周軍知道我大商朝的威風!”
竇榮說話間,周軍軍隊處卻已經響起擊敲之聲,這是進攻的訊號。果然,在擊鼓三通後,周軍開始進攻。當先而至的是充當炮灰的敢死隊,這些步兵手持大盾長刀,一身精裝迅速推進。而在步兵後則是各種攻城器械,如蜈蚣梯、鉤雲梯、軒車等物。浩浩蕩蕩而來的周軍,吶喊聲響徹整個遊魂關外。
藍沁卻看得臉色黯然,這些鮮活的生命,在攻城之後,能夠活下來的不知能有多少?
見周軍以梯形的方式進攻,竇榮知道這是對方要最大程度的減少傷亡,並把攻城的效率最大化。他暗想馬兆果非莽將,看來要對周軍來個下馬威也殊不容易。但竇榮卻知道,即使如此,今天能夠回到兵營的攻城士兵也不會有多少。
這一邊,遊魂關城頭吹響了蒼涼的號角。城頭上,早在一旁待命的弓箭手已經拉弓如滿月,在敵軍進入射程範圍後,督軍一聲令下,遊魂關城牆上萬箭齊發,只是一波箭雨,便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命。
一場教程式的戰爭在藍沁眼中上演,無論攻城計程車兵,還是遊魂關的將士,他們在用血與火,演繹著戰爭殘酷的本質。在戰場上,沒有仁慈、沒有謙讓。這裡是死神的樂園,生與死在交替,無數的輪迴就此轉瞬既滅。
攻城足足維持了一個時辰,城下積屍成山,空氣裡血腥味濃郁到聞者欲吐的地步。竇榮卻哈哈笑道:“這馬兆也真夠有耐性,都這麼久了,也不親率將士來攻,真不知道,他這將軍呆會可會受周文煥的處置。”
正說話間,卻見敵軍主軍開始移動,其中,“馬”字軍旗迎風飄場,卻是馬兆終於親身上陣。
“竇帥,且看孫某幫你將敵將生擒而至!”楊戩所化之散仙孫德,在此時站出請命。
藍沁暗笑,楊戩這苦肉計終於要上演了。擒來馬兆不假,等奪關之時卻可得一臂助,又可在這時取得竇榮信任,正所謂一石二鳥,戰神的算盤那是打得“鏗鏗”響。
聽散仙聲稱要將馬兆生擒,竇榮聞言大喜。如能生擒馬兆,這可比殺了他更能震懾敵軍。如此妙法,竇榮哪有拒絕之理,當下便答應。楊戩一得令,微笑中飄身下城,只見他以金剛不滅身,全然不理會加諸其身的兵刃,他雙掌翻動間,周軍士兵不是被拋飛,就是給震得吐血不起。
楊戩視萬軍如無物,一人硬是殺進敵軍陣營。他這苦肉計也演得頗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