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無從進入,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陰森。
金凝重的點了點頭。
“按你的話來看,這起兇案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兩天了吧。可我一走進這裡,就感覺到了一股負能量,不是像裂口女那種半吊子的負能,而是像那叫陳啟警員家中感覺到的一樣。強烈,生怕別人感覺不到它一般。”
儘管事故現場已經清洗過,但無論鋼琴還是地板上還殘留著血汙,可以想像,當時文婉死得多麼慘烈,才會留下這樣的印跡。
“那就是說,不是簡單的事故了……”
藍沁走到鋼琴邊,那殺死文婉的兇器,鋼琴的琴蓋上血汙最重。甚至,還有一些白色物質嵌入琴蓋的木質邊緣,從不規則的形狀上看,這些白色物質就像是一些骨屑。
打了一個寒顫,藍沁不敢想像,以琴蓋的鈍邊,要用多大的力量,才可以“砍”斷一個人的脖子。
人類的骨骼硬度,遠比任何人造物質都要來得強,要以鈍邊破壞人體骨骼,那瞬間的張合力必須以千斤為單位。藍沁摸著鋼琴的琴蓋邊緣,相信如果是人的話,根本無法產生那麼巨大的動能,那麼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那躲在幕後的傢伙。
離開文婉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藍沁帶著金回到局裡,憑著那一份毫無破綻的假冒證件,金頂著國際刑警的帽子倒是能夠大搖大擺的在藍田警察總局進出。在找到凌影后,因為案情的特殊性不能在警局裡隨便討論。於是三人又跑回了酒店,在酒店的西餐廳用餐的同時,才開始綜合兩邊的情況進行討論。
“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樣,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把一塊牛扒的肉丁送入嘴中,藍沁一邊吃一邊問。
凌影白了她一眼,說。
“你這樣吃東西會消化不良的。我去那所學校的現場看過了,很走運,屍體雖然已經運走,但現場還最大程度保留著原狀,像這樣。”
拿起叉子,狠狠地戳在一顆生番茄上,番茄頓時爆開,血紅的果漿在凌影的盤子裡噴開。
“噁心。”
藍沁簡單的下了定義。
“不錯,現場很噁心,血和一些骨屑灑了一地。幾個萊鳥當場都吐了起來,你們大概想像不到,走進房間的時候,濃郁的血腥味幾乎充滿了整個空間。”
凌影的描述讓藍沁幾乎沒有了食慾,旁邊的金卻還插上一腳說。
“這算什麼,想當年我接過一個委託,在地下墳墓裡尋找食屍鬼的時候,單是那裡面的屍臭就讓我一個星期吃不下飯。”
藍沁立刻抓狂。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下,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受不了凌影和金兩個怪人,藍沁三兩下吃完自己的午餐,才繼續討論起案情。
凌影在看過現場後,得出的結論和藍沁這邊驚人的相似。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輔助工具的前提下,凌影同樣覺得單憑人力是沒辦法以鈍器砍斷人類的脖子。
過後,他又找了死者的男朋友問話。
當時的情形,按凌影的說法是那叫阿杰的男生如果再沒人相信他說的話,大概他的精神就要崩潰了。還好,凌影在這時剛好出現,於是阿杰的情緒得到了發洩,現在已經算是穩定了下來。
凌影把阿杰的口供如實的說了出來。
“他告訴我,昨晚死者在練琴室為他彈奏一首曲子,到了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死者後面站著一個女生,接著死者就被推進鋼琴琴盒裡,最後的結局不說你們也知道。但讓我在意的是,那男生說站在死者後面的女生是死者的同學,整個學校無人不知,叫文婉的女生,也就是第一宗事故的死者。”
把一小塊肉丁放在嘴裡慢慢咀嚼,凌影說道。
“老實說,如果不是之前碰到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會相信那男生說的話的。人死後還留下鬼魂作怪,是有心願未了,還是不甘心就此被人遺忘?”
藍沁聽得一愣,從認識凌影到現在,這個冰冷的男人總表現出一付雷厲風行的樣子,猶豫和迷惑從來不曾在他身上看到。可現在,他卻明顯在感嘆,不過藍沁是不會知道,凌影究意在感嘆些什麼。
“如果以我們驅魔者的角度看,靈魂是人死後的精神思念體,它們逗留在人間的原因也有許多,所以除非是有需要,否則我們不會去關心它們存在的原因。我們只需要,讓它們得到安息便可以了。”
從金嘴裡說出來的話,又讓藍沁感到意外,而凌影聽了後,卻露出淡淡的笑容。這一下,藍沁幾乎以為太陽要從西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