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要你離開,自己卻仍舊要留下來。”
“不行。”藍沁堅決地說:“要走就得一起走,我就不信找不到我家老頭子,玩躲貓貓他哪一次玩得過我了。”
金搖著頭,卻想起另一件事。
從藍沁的描述來看,藍父只是一名普通的法醫。按理說,藍父再怎麼機靈,一個大活人在這小鎮子裡,自己不可能打聽不到他的一點訊息。而且更讓金想不通的是,藍父一個法醫,為什麼要介入下馬鎮的事件中來。
或者說,藍父還有一個連藍沁也不知道的身份?
金朝拿著紙條正苦惱中的藍沁看了一眼,心想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那麼,一個可以對著自己女兒隱瞞某個身份長達二十幾年的男人,便是一個可怕的人了。
這時,從前堂的窗戶外,黑貓月牙蹦了進來。可憐月牙前爪剛著地,藍沁已經撲過去一把抱起了它。
“幹什麼!”月牙看著笑咪咪的藍沁,無來由地感到一陣惡寒。
藍沁搖著月牙親呢地說:“美麗大方的月牙小姐,請問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箇中年大叔來過?”
月牙使勁扭動著身體,它不習慣被人這麼抱著。黑貓跳到地上,又竄到了桌子上,遠離藍沁的魔爪後才沒好氣地說:“什麼中年大叔,我連個鬼影也沒看到過。再說,我剛從外面回來,哪會知道有沒人來過。”
藍沁洩氣地坐到沙發上,咬牙切齒地說:“讓我逮到那老頭子,一定要狠狠剝削他,好犒勞下本小姐。”
“中年大叔沒發現,不過我剛從一個有趣的地方回來,就不知道你們有沒興趣知道。”月牙看著藍沁兩人,貓瞳裡閃爍著幽幽的藍光。
兩人立刻來了興趣,月牙很滿意兩人的表情,它一把用爪子把玩著自己的尾巴一邊說:“在鎮尾,我發現了一間小報館。不過報館已經封閉了,只是在裡面,還堆著很多報紙。你們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藍沁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一巴掌拍在金的大腿上,在後者痛得咧嘴的時候,她跳了起來說:“對啊,我們怎麼忘了,像塌方事件這種大事,報紙絕對會刊登的。早知道就不去找孫富成,那他也就……”
說到此處,藍沁的臉色又黯然起來,顯是對於自己連累孫富成被害一事還耿耿於懷。
“死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肩負更重大的責任。所以,如果你有時間自責的話,不如努力把事情的始末查清,或許,我們能夠救得了更多的人。”金拍拍藍沁的肩膀,然後朝她眨了眨眼睛:“走吧。”
五星報館,坐落於鎮尾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說是報館,其實就是一棟兩層的小房子。房子的大門綁著鐵鏈,扣著鎖頭,看上去已經關閉許久了。連大門上的招牌,也佈滿了汙漬,那鮮紅的字樣,已經呈一種暗紅色,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藍沁兩人一貓朝報館的方向走,卻不斷有鎮民與他們擦身而過。這些人臉上帶著悲慼之色,顯是得到了老鎮長去世的訊息,眼下都朝著鎮政府辦公樓的方向湧去。
不斷有人被殺,下馬鎮裡充斥著悲傷的氣氛。在今天早上,還有年青的居民想要離開小鎮,可是張石山已經暫時封閉了鎮子的出入,在兇手沒有抓到之前,就算是鎮上的原住民,張石山也保留著質疑的權利。
於是,警察和居民的矛盾出現了激化,可全付武裝的警察們還是讓年青人的腦袋冷卻了下來。肢體的衝突無法避免,只是並沒釀成悲劇。張石山嚴格地控制著警察一方和居民之間的關係底線,如果沒有必要,他是不會越過這條底線。
由於孫富成的去世,人們都去了辦公樓,在那裡,張石山和鎮上的幾名排得上輩的老人將為孫富成舉行莊嚴的葬禮。這也算是張石山為了緩和和居民的矛盾所採取的一些措施。而這時,鎮尾便顯得冷清了不少。
至少,沒有人會看到,金只是朝著大門一指,鐵鏈和鎖頭就自己掉到地上。
“咳,咳……”
報館裡,門窗全數封閉,裡面的空氣並不流通。藍沁才走進去就被嗆得真咳嗽。金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加速了空氣的流通,幾番換氣下來,藍沁才覺得呼吸通暢不少。
小報館進門處是售報處,兩人和月牙直接略過了這處地方。在二樓才是存放報紙的倉庫,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兩人來到二樓上,從窗外照進來並不明亮的光線,還是讓藍沁看到這一排排木架上堆放著的大量報紙。
單是看了一眼,藍沁就覺得頭皮發麻。在這個時候,她深切感覺到網際網路的好處。可這連電能也供應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