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麼,就把我當做你們的林嵐吧。
她心中想道。
在自己的房間度過了最後一夜,第二天,林嵐和許行舫在父母的陪同下,走上了出村的那條山道。香玉嬸也非要送他們一程,最後出了山口,到了來時的那個候車點。
“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們,就是些山裡的土貨,你們拿回去就當吃個新鮮。”父親遞過來手裡的一個大袋子,裡面是滿滿一包蘑菇幹,風乾的兔子肉,還有一些自己山頭果園裡出的蘋果。
林嵐沒有推辭,謝過之後,就接了過來。她的右胳膊昨天已經到鄉醫院拆掉繃帶了,恢復得不錯。
上了車,開得很遠了,林嵐回頭,還能從車窗裡看到山路口的那幾個幾乎變成黑點的身影。
林嵐有些傷感,但很快,她就釋然了。
心裡只是有個疙瘩,卻不能和許行舫說。
剛來這裡,她就告訴父母,林嵐在國內有個銀行賬號,賬號裡大約有十來萬,現在她意外身故了,讓他們去開個死亡證明和公正,然後到銀行把錢取出來。但是前幾天,這些證明都開好了,等他們一起趕到南塘鎮的銀行,銀行查詢了下賬戶,卻告訴了他們一個訊息:賬戶裡的錢都已經在幾個月前就被提取了。
林嵐當場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誰會在她死後知道她銀行存款的賬戶和密碼並將錢提走?
考慮到事情的特殊性,許行舫建議報警,於是林嵐父母就到當地的派出所報了案,但從民警的言辭來看,估計這樣的事情很難查清,就算可以查出,那也要猴年馬月了,因為案件金額不是特別巨大,又涉及到跨省提款,查起來要牽涉到多個部門,所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件事情就這樣暫時了結下來。在別人看來,可能只是林嵐不小心洩露了賬戶資訊和密碼,被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但林嵐自己知道,絕非這樣簡單。
到底是誰?林嵐心裡反覆思量,將從前身邊有可能的人一個個篩過,然而又一一否認。
最後,她放棄了。只是心裡,終究是多了個結,未解的結。
一路順利回到了H市,林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書店買了個復讀機和相關的磁帶,包裝好後,用快遞寄了出去。
為了慶賀自己的“順利康復”,當晚,她叫了許行舫,Jarson;小汪,四個人先來到了“紅槭森林”餐廳,落座等了半天,薛雪才趕了過來,一來就忙著道歉,說臺裡有個臨時任務,好容易才脫身。林嵐笑著捶了下她,讓她在許行舫身邊的空位坐下,許行舫看了眼林嵐,眼裡有微光閃過,但還是微笑著為薛雪拉開椅子。薛雪笑著道了謝,就坐了下來。
“紅槭森林”餐廳現在在本市已經是小有名氣了,來得晚些,又沒有提前預定的話,根本就找不到空位子。知道他們要來,維克多特意早早留出了一個靠窗的幽靜的好臺。
“林嵐,這裡生意很不錯啊,你可真有眼光。”薛雪看了下四周,打趣起了林嵐。
林嵐搖搖頭:“哪裡啊,按照維克多的說法,滿座反而不好,有時候無法為每桌客人都提供完美的服務,按他的意思,落座率在百分之七八十最好,不但有氣氛,餐廳服務也好。”
“從來只有怕客少的,還第一次聽說為客人來得太多而煩惱呢。這裡的老闆和別人可真不一樣啊。”小汪插了句。
“是啊,維克多從來就是不一般的廚師。”林嵐笑道。
菜上來了,看著精美盤碟裡的精緻菜餚,第一次來的小汪感嘆不已:“哇,這麼漂亮,我都捨不得放進嘴裡了。”惹得一旁的Jarson譏笑她“鄉下丫頭沒見過世面”,大家都笑了起來,小汪狠狠白了Jarson一眼,負氣不說話了。
閒談間,林嵐與許行舫提及了剛剛結束的東山村之旅,談及當地小學的落後和破舊校舍,大家嗟嘆不已。
薛雪突然眼睛一亮:“林嵐,這裡就有現成的資源,你怎麼不利用起來啊?”
林嵐疑惑地和許行舫對望一眼。
“你現在的名氣,加上許行舫在教育界的人脈,”薛雪笑嘻嘻地說,“如果不嫌棄的話,或許還可以利用下我在電視臺的影響;我們可以搞一個為山區小學募捐新校舍的慈善晚宴活動啊,將所得用來給你們那個東山村小學重建校舍,要是有多,還可以順便成立個什麼基金會嘛。”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大家都欽佩地看著薛雪,害得她想裝下謙虛都不行。
“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