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突然又轉回身,看著衛東侯說,“東子,你太令宋姨失望了。也好,雪兒沒嫁給你,倒是她的幸運。”
本來一直保持深默的衛東侯,也應該一直保留意見的衛東侯,卻在這時候出人意料地開了口。
“宋姨,對不起。這件事上,我的確有錯。當年是我認錯了人,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即使我們沒有夫妻之緣,也有兄妹之誼。我一直以為,我們至少可以用另一種相處方式,相處到老。可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麼多事來,難道她就沒有錯嗎?!
我並不同意你的決定。在這件事上,錯的是我和衛雪欣,跟環環她根本沒有關係。衛雪欣她妒嫉成狂,屢次陷害語環,故意找人破壞語環和我母親的關係。
您愛護兒女的心意沒有錯,但,那也不應該助紂為虐。
你要為衛雪欣打官司告我的妻子,我也會陪著語環一起上庭作證,絕不再姑息任何一個膽敢傷害我親人的人!”
……
這場驚心動魄的壽宴,終於結束了。
雖然還有不少麻煩沒有徹底解決,眾人也算鬆了一大口氣。
離開醫院時,衛母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她本想追著宋惜玫化干戈為玉帛,可怕宋惜玫根本不予理睬,大步離開,只留給她一個汽車尾巴。
衛父勸說妻子站在自己這方,衛母卻堅持己見,只覺得家裡這一團汙煙障氣都是語環給招惹來的。
衛父無奈,只能轉開了話題,要父母早些回去休息。
心下對於宋惜玫的狀態著實不滿,但他也不會再去當面求情。他很清楚,宋惜玫表面看起來溫和親善,那也是為了在這個圈子裡生存戴的假面具罷了。當年宋惜玫跟屠家么子屠徵的婚事,便是其中一樁。當時屠徵在部隊駐守時,跟當地的一個姑娘戀上了要結婚。屠家長輩不同意,宋惜玫使盡了手段,終於跟屠徵確立了婚姻關係。甚至,還偷偷在外生下了衛雪欣這個主一女。
宋惜玫平日裡與妻子相交,也多使溫和麵目,骨子裡的那種狠辣果斷,從不輕易透露。但真正遇到事兒,像今天這般,她不願善罷干休,回頭必然多有手段。
宋惜玫家世極有底子,又是屠家的兒媳婦,現在聽說屠徵要回來了,喬語環這件事恐怕會很棘手。
衛父如此想著種種,那方,衛老太爺也默不著聲地聽著妻子的抱怨,心下琢磨著怎麼應對。
衛太后拉著語環,一定要語環跟著一起回衛宅。
衛東侯和衛老太爺苦口婆心地勸,加上語環的再三保證,老太太終於勉強同意,為了家和萬事興,暫時就分開來住。回頭就拉著老伴兒孩子氣地說,要住到衛東侯的公寓去,說是隔代親,惹得男人們哭笑不得。
終於送走了老人家們,年輕人聚在一起,互道感謝。
秦汐先就捶了衛東侯一拳,對於衛東侯最後這番保護老婆的當眾宣言,很是讚賞。
其他人但笑不語。
雷小古忍不住嘆息衛雪欣竟然做了這麼多可惡的事兒,簡直就是惡有惡報。
“真可怕,竟然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忍得下這個心。”
“小環,別怕。衛雪欣有這種劣跡,到時候就算上了法庭,我們也有藉口。她連自己的孩子都敢這麼狠,她妒嫉你和衛少好使苦肉計來害人,法庭也不是傻子。”楊穎力挺。
“就是。姐這裡可有好多她人品低劣的證據,看她到時候怎麼狡辨。”秦汐揚了揚手中的寶貝。
語環很感激朋友們的幫助,覺得今晚所受的氣也不算什麼了。
若不是這樣的危機,她怎麼知道其實還有那麼多人真心關心自己幫助自己呢!
這一點,她倒要感謝衛雪欣了。
梁安宸卻有些疑慮地說,“東子,宋家的關係深厚。他們在司法機官的人脈也很廣,我怕她要是告到省級高階法院。衛伯伯又是省委書記,為避嫌也不便插手。陸部長關係都在京城那方,有些鞭長莫及。語環還要過堂上審,恐怕又是一番折騰……”
眾人沉吟。
語環卻先開了口,“沒關係的,師兄。我根本沒做過那種事,我絕不會承認。當時是她想推我下去,沒能成功。她突然鬆手,我本想抓她,她卻朝我冷笑。她騙我去樓上的時候,大概早就想好了要陷害我。我也不是傻子,我也留了一手。”
說著,語環從兜裡取出了之前秦汐送的那個眼鏡的接收器,晃了晃說,“我把眼鏡放在了樓扶手上,從上到下拍到當時的情形。小汐那個是從下往上拍的,衛雪欣的身體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