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班長還是立即被屠徵的氣度和談吐給震到,直覺這個眉目俊朗、氣質非凡的東方中年男人,非等閒之輩。
有過社會歷練的成熟班代,畢竟比梅伊這樣的小女生更有識人眼光和容人之量,遂立將訊息傳了出去,化去班上人對語環的誤解。
自然,這一仗打輸又讓梅伊飲恨不甘,回頭馬丁和小班尼也對梅伊的小雞肚腸生了頓大脾氣,各自選了舞伴把梅伊給拉下了。
……
到了迎新晚會這天,梅伊身邊只有幾個要好的女性朋友相伴,當她看到語環到場時,差點咬碎銀牙。
這晚,還是屠徵親自送語環和查茶一起參加晚會。
而為了女兒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晚會,屠首長可是從聽說的第一天開始,就著手打理一應事務。
說到這裡,屠首長還得感謝愛美愛潮流更愛血拼的老友花洋。憑只在軍中稱王稱霸的軍神之名,換到別的領域那就是小白一隻了。
故而一個電話打來,花洋的那個”妹淘互助聯益會“駐慕尼黑的分會長就上門了,在瞭解了迎新會和兩個年輕媽媽的實際情況後,迅速擬定包裝方案,提前訂製好最潮流的晚會服。而應屠首長要求,狂刷了衛東侯的那張無上限副卡,為兩個女兒訂製了最新款的手飾珠寶等等行頭。
咳,屠首長太激動,被分會長削了一番。
”屠先生,這只是大學裡一場最尋常不過的新生歡迎晚會,多數都是沒收入或靠打工收入其低的學生仔,你把她倆弄得這麼花枝招展是想招新女婿,還是想現場樹敵!“
可憐這場合不對,屠首長訂製的珠寶手飾通通封箱沒機會展示了。
後來語環見老爸太可憐,哄說回頭在屋裡天天戴給老爸看,才鬨笑了首長大人。
不過,這樣特殊的日子,也不能沒有一些行頭裝點門面,畢竟之前還被人嘲笑成土包子。
姐妹兩身著限量板訂製裝出場,一串珍珠項鍊,細金鍊子的祖母綠寶石,絕對的低調,也絕對的奢華,恰到好處地閃花了人眼,卻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只讓之前那些自以為是的洋土豪們,給狠狠震驚了一把。
”梅伊,那個查茶脖子上的祖母綠寶石項璉,好像是蒂梵妮最近唯一推出的絕版,他們家一向做銀飾,人造寶石,這次用祖母綠寶石可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呢!那個女人居然能買到……“
梅伊身邊的女性夥伴們一個個都花眼了。
”哼,你們不知道亞洲那個國家,是有名的山寨大國嘛!肯定是假的。“
但女性朋友們彷彿沒聽到,指著轉過身的語環,就低叫,”快看,喬今晚穿的粉色夢幻七層紗抹胸裙,老天,我聽說香奈爾全球只賣三件,裡面那層亮晶晶的是一個礦出的粉鑽……“
”我想班代說的不是假話,喬的那個爸爸,身份應該不一般吧!“
梅伊心裡恨恨不甘,可不管怎樣羨慕妒嫉恨,也不能改變她身上穿著的華服已經是上一季的過時款,且很不巧的是她之前爭過香奈爾的這件粉鑽裙卻被人告知最後一件剛好被人訂走。
要是回頭讓人知道她穿著過時款,且還是新年晚會時穿過一次,這在上流社會是非常丟人的事,要是在美國那個圈子,非被人笑上三個月不可。
梅伊不甘,整晚盯著語環和朋友們談笑風生,直想讓語環出糗以報復心中不甘。
那時,語環由班代介紹,認識了幾個高年紀的同行,幾人聊得正歡。
一個好時髦的學姐十分豔慕語環,問,”喬,之前我見你還是黑髮,這次燙的紅色捲髮也好漂亮,你在哪裡髮廊裡做的,能不能介紹一下設計師?“
語環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的造型都是花洋找來的人,也沒聽說是什麼造型設計師,遂也解釋是長輩的好友,可以幫忙引薦一下。
學姐聽後更為驚訝,按她們的見識,沒有工作室的造型師,且還能搞到這種限量版的衣裙手飾,定非尋常人物,語環這背後的家族勢力,可見一斑。
語環並不知這些人的心思,為免尷尬就轉了話題,”其實我沒燙什麼發,這和之前的,都是假髮啦!“
恰巧,這一句”假髮“二字被旁人聽到,傳到了梅伊耳裡。
舞曲響起時,眾人競相邀舞,語環被前來至歉的馬丁請下了舞池,梅伊拉著小班尼也加入其中。當兩對人碰上,異狀發生。
”呀……“
語環低叫一聲,只覺頭上一涼,假髮不翼而飛。
緊接著,便有一道刺目的光束,當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