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太爺便拿出了精心準備的賀禮,是一件千年人參,專為給部長大人養身子補氣用。這自然是早就打聽透了陸部長的身體健康情況,從楊家的家傳私藏裡拿出來的,千金也難買。
陸部長向楊家老太爺道了謝,兩人也聊了聊近年來國內經濟發展大趨勢,以及西南地區的情況。陸部長雖然年逾花甲,卻是毫不輸年青人,長年搞外交,對於國內外的經濟情勢也十分通透,言辭機敏,洞若觀火,讓楊老太爺佩服在心,絲毫不敢鬆懈。
這一番面對面地與壽星公交流,雖然孫子楊湛並沒資格參加,但也讓楊家受益菲淺。這在之後一年裡,地方經濟政策的偏向和優惠,無不讓楊家又更上一層樓。莫怪乎會有衛東侯之前所提的那種拜壽大軍的存在了,此真可謂,聽君一席話,勝過奮鬥拼搏五十年。
楊老太爺這方話落後,就不好意思再打擾下去,主動告辭離開了,而離開前也向衛老太爺拜了一拜,意在感謝他今日的慷慨引薦。
對衛老太爺來說,這些都是虛禮,根本不足為道,擺擺手就揭過去了。到了他們這個年齡的人,名和利都已經無法觸動他們,只要不違背政策原則,都不過是順手一筆的功夫罷。
這廂外人一走,兩位在戰火硝煙和政治鬥爭中,共事相扶攜的老人相視一笑,便聊得更開心了。
“老哥哥,你說今兒要送我一份大禮,怎麼還不見你出手,我可等急了啊!”陸部長呵呵一笑,言語間便多了幾分隨性。
“呵,我這不就是給老弟你來送大賀禮的。不過,這賀禮很特別,現在還在我孫媳婦兒手裡,待會兒我就借她的手,給老弟你敬上,你可別嫌棄咱出手太寒酸哪!”
“哪裡的話!老哥哥你肯來參加我這小小壽宴,都是天上掉下來的面子,我哪敢嫌。”
兩位老人打起趣兒來,倒如頑童般隨意,惹得周人都笑了起來。
隨即,陸部長對語環更好奇了,之前衛老太爺來陸府探望他時,專門提起要他幫忙向大家引薦孫兒夫婦,藉機給兩個小孩子的婚禮造造勢。這言語之間對孫媳婦兒,十分滿意喜歡。
現在,老人一提起,陸部長自然也不客氣,就直接問出口了。
衛老太爺故意壓了這麼久的壓軸好戲,便就透露了兩分,“我們家小喬可是個頂好的姑娘,就是生世可憐了一些。小陸,你還記得你恩師的髮妻,你師孃姓什麼?”
陸部長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雙眸大睜,滿布皺紋的面容一下抖落出十足的驚愕和難以置信,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問,“老哥哥,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師孃就姓喬,叫喬瑜珍。師孃她可是當時舉國第一的植物學專家,鬧那事兒之前,北大荒和西北漠都是在她的主持和規劃下,獲得了令世界專家都歎為觀止的沙化治理成果啊!就是喬家,其祖上可是前朝帝王庭園的第一御用花匠,且還出過不少名醫。只可惜當年……”
說到這裡陸部長突然從回憶裡撤回,直凝著衛老太爺,霍然驚道,“老哥哥,你家小喬不會就是師孃她的……”
衛老太爺淡笑不語,事實已經不言而喻。
今日,正是衛老太爺和衛太后一直悉心為語環籌劃,想借著陸部長這股大大的東風,為其正名正身,為語環長臉。
兩位老人正興致勃勃地聊著衛東侯和語環的事兒,突然前廳就有人來報信兒。
陸家老大聽聞後,面上露出一絲尷尬來。
衛老太爺聽到提了自家孫媳婦兒的名字,主動問起。
陸家老大說,“咳,衛叔,好像是喬小姐和您的養孫女之間,還有秦家和向家的小公主,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
衛老太爺一聽,心裡就有了幾分瞭然,便要起身告辭。
陸部長這會兒聽到自己最敬重的恩師和師孃唯一的外孫女兒出了事兒,自然也坐不住了,也要跟著出去瞧瞧情況。
宴席還沒開始,晚輩這方也攔不住,只能跟著兩位老人往外走去。這老壽星突然提前現身,立即驚動了全場賓客,在這蝴蝶效應之下,角落裡正吵成一團亂的女人好戲終於轉了方向。
……
時間回到一刻鐘前,語環與衛雪欣又槓上了。
“衛雪欣,你憑什麼這麼說!”
“呵,這裡誰不知道你不過一介小孤女,還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女。參加什麼設計師大賽,也不過是仗著東哥寵愛,黑箱操作買來的名次。學生時代就知道借男人順杆爬了,現在這狐媚的功夫更上一層樓,藉著丈夫和夫家的名望……”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