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要學會放開一些,捨棄一些,才能獲得一些吧!
“嘻嘻,夫人,您難道沒發現,先生有多妒嫉嘛?昨晚您接過屠先生的禮物時,我見他臉色都不怎麼好呢!先生的醋勁兒可真大啊!我們在這裡,還極少見到像先生這麼痴情膩呼老婆的丈夫呢!夫人您真有福氣。”
“去,你這是表揚呢還是調侃呢?東侯根本就是大男人主義,像我現在這副模樣,還會有男人覬覦,這不是在侮辱別人的審美觀嘛!至於屠先生,我就是覺得他很像……”
“像什麼?”
恰時,語環戳開洗臉槽裡的下水口,準備放水,突然一股濃烈的氣味從裡面飄出,讓她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窒了一窒。
隨即,她朝四下一望,鼻翼微動間,嗅到了更多的異恙氣息,雖然被水花已經沖淡不少,但是若是仔細嗅聞仍然很明顯,其中不僅有她熟悉的屬於衛東侯的味道,更有一股來自外界的極不舒適的氣味兒,那味道隱隱呈侵噬之態,霸道地搶佔著衛東侯的氣息。
她心中莫名一跳,直覺不安,剛拿上手的洗臉液,咚地一下掉落在地。
“夫人?”
“先生現在哪裡?”
她一把抓住了護理員的手,急聲喝問,護理員嚇了一跳,臉上卻有不安閃過。
十分鐘後,語環憑著傭人們的閃爍其辭,尋到了屋子的地下室。
其實非常好找,她只要稍稍放開嗅覺,就聞到了那股濃烈的味道,被男人帶著轉到了地下,且靠得越近,越發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濃烈得令人作嘔。
扶著她的護理員,都不自覺地發抖。
而她的心已經緊縮成了一堆,眉頭越揪越緊,看著那隱隱透出暈黃光線的門內,隱約閃過的幾抹熟悉的人影。
她們都走到這裡,屋裡的人竟然沒人發現她們,可見,當下情況必然兇險萬分。
昨晚,他和他們,去了哪裡?
屋裡的都是歐森族人,必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談生意。
那麼,就是為了自己了!
語環心情驀地沉重一片,握緊了手,手上卻還拿著一隻小黃鴨。
……
那個時候,屋裡的激烈爭執被衛東侯一吼壓下了。
“急什麼急,我還沒死呢!”
衛東侯看向織田聖和北靖,直道,“別廢話了。先救活著的人!如果我離開,語環暫時只能交給你們兩保護,若有個差池,我衛東侯就是化成灰也要回來找你們鎖命!”
北靖輕笑一聲,由阿光阿影扶著站了起來,“衛東侯,你夠種。若是你不幸昇天,不用你託孤立遺囑,語環我只會對她更好,而那兩個小傢伙有我歐森一族的血脈,我只會視如己出。我在此特別感謝你,如此大度地出讓這個幸福的機會給我。”
隨即,北靖令人拿出了一份人魚膏,交到衛東侯手上。
縱是被這樣洗刷嘲諷,衛東侯接過解藥後,沒有遲疑,就交給了小可可,小可可拿著藥膏,又巴巴地看了衛東侯好幾眼,才回到織田聖身邊。
織田聖由阿郎扶著,站起身對衛東侯說,“我會馬上開始研究聖骨的母體基因細胞組織,找到挽救令妻兒的方法,等我訊息。”
這大概是他們彼此認識這麼久以來,織田聖的態度最為恭敬的一次。
“衛東侯,你,你真是笨死了!”
衛東侯看了眼薇薇安,“你放心,我死不了。北靖絕沒機會做便宜老爸,你加把勁兒趕緊把他追到手,省得夜長夢多。”
薇薇安聞言臉色明顯一僵,更傻眼了。
這傢伙都快死掉了,居然還有心調侃她?!
但僅僅是這一次,讓薇薇安對這個東方男人更為刮目相看,從此也改變了對東方人的觀感和態度。
一時間,這氣氛頗有些“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慘烈,屋裡眾人都不吭聲兒了。
衛東侯也不以為意,回頭問歐森的大夫,自己還有多少時間,為避免毒素走得過快,必須要注意些什麼情況。然而,這得來的回答,實在讓人放心不起來。
“……噬腐怪好食腐物,且特別喜歡帶劇毒高氫氯性物質,毒素一旦觸及膚體,就同濃硫酸一樣,從外腐噬到內,直到入骨……若是運動加大,更會引機體變異,當毒素侵蝕到神精系統時,還會讓中毒的生物徹底喪失自我,發瘋……幾乎,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有效減緩……其,其毒發速度……”
醫生越說,越是不敢抬頭看人,心下暗暗搖頭,還是年輕人太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