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再次陷入劍撥弩張的死寂。
空氣中,只有四道眼光激烈交戰,火花亂濺,隱有硝煙味兒。
衛東侯面無表情,雙手抱胸,健碩的胸肌和賁張的臂肌將橄欖綠的短袖T恤撐得鼓鼓的,配上天神似的身高,還算寬敞的房間彷彿縮小了,他就像一座力撥山兮的泰山,壓迫感十足。
他的眼神更冷更硬,要給熟悉他的人看到,一準兒以為他是在狠宰剛入隊的新南瓜,
相較於大床上的那一團兒,白底藍條紋的病服襯得語環更嬌小,幾乎看不到骨架,空蕩蕩的,沒由來地讓男人眉頭蹙得更緊。
可是,這樣一副他伸手一捏就會折掉的小身板兒,此時卻挺得筆直地跟他橫,像剛才一樣,故計重施。
他在心底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同樣的計謀對於無極大隊的任何一名特種兵來說,都是沒用的。
“喬語環,你玩夠了?”
如此傲慢自大,果然還是那個男人。
語環充耳不聞,直接別開臉,拿起剛才雷小古剖好的桔子,扳成一小瓣兒,慢慢送進嘴裡,細嚼慢嚥,吃得津津有味兒。
全程,完全當那座小山是空氣。
“你是不是要我再陪你玩一次?才會想起些有用的東西?”
衛東侯看得眉毛直跳,心裡一頭西伯利亞虎在咆哮。
該死的,他真想變成那小桔瓣瓣兒塞進小嘴兒裡,不,拿把大鉗子撬開她的嘴巴,看她還敢不敢再在他面前裝貝殼兒。
不,該死的,她這是在故意激怒他,看他為她暴跳如雷,正好滿足她甩掉他的成就感。
不,他會在意她才有鬼。
“喬語環,是你自己開口承認沒失憶,還是要我親自撬開你的嘴?”
吃完了桔子,又拿起雷小古留下的俄國軍刀,開始給梨兒削皮,可惜軍刀不好使,果斷放棄。沒必要跟冷冰冰的玩藝兒死嗑,識實務者為俊傑,還能過得舒服些,何樂而不為。
最後,目光落在一根金黃粗大的香蕉上。
剖皮,張嘴,長長的、粗粗的、雪白雪白的一根,慢慢塞進張大的小嘴兒裡,粉紅的小舌頭偶時冒出來舔舔唇角,男人眼底瞬間噴火,嘴角抽了,低吼。
“喬語環——”
他衝上前,雙手撐在女人身側,迫得女人一下躺倒在床上,還輕微地彈了兩下,他的眼珠子莫名其妙就粘在了女人寬大的病服下,微微盪漾的兩彎軟弧兒上。
“你給我差不多點就夠了,再裝模作樣,別怪我故計重施!”
灼熱的氣息,帶著他六個小時前從營地回來時留下的濃重青草味和泥土香,這是語環熟悉了整整六年的味道。
以前,週二的晚上她都會聞到,總是讓她情不自禁,羞澀難耐,渾身的血液都為之沸騰。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初時看到他,心口發堵,然後肋下的傷隱隱作痛,提醒著那個殘酷的事實。
被他吻時再沒有悸動,噁心得想吐。
現在他靠她那麼近,聞到這味兒,只覺得難受得要窒息了,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這樣想時,她已經動了手。
他真沒說錯,她的身體比嘴巴更誠實。
“滾,你滾開,我不認識你,我沒什麼好說的,走開,走開啊——”
“不認識,你讓不認識的人上了你整整六年,還讓你懷孕。喬語環,你真他媽帶種!”
她的動作驀然一僵,眼眶迅速漲紅。
這一剎,他竟然後悔了。
呃,惡劣啊!真是太惡劣了!
當然,這惡劣也是有歷史原因滴,大家繼續往下看哈!
正文 16。寧願從來不相識(爽解氣兒,必看)
16。寧願從來不相識(爽解氣兒,必看)
“衛東侯,這個世上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嗎!”
“喬語環,我再無恥也比某人偷了人家的種,還私藏不告的好吧!”
可惜,衛東侯從來強勢霸道貫了,後悔也只是一瞬,喬語環一激,他骨子裡的傲氣就迸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從頭到尾都被愚弄了。
偏偏物件還是一直以來都那麼乖順聽話的喬語環,他就更受不了,這脫口而出的話就更惡劣,更混帳了。
“你滾,你這個王八蛋,我不想看到你,你滾——”
竟然又叫他滾,這病房還是他出錢她才住得了的。
“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