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沒什麼了不起的,喬語環,你已經成功地打敗他一次了。
曾經,數九寒天裡,她跟外婆給人送報凍得手腳沒了知覺,也堅持下來了;曾經,三伏豔陽下,她一人騎著腳蹬車,大街小巷地替人送水,也熬過來了。
喬語環,加油!
雖然,她很希望有人能瞭解,她心裡那個埋藏了許多年許多年的情感。
但現在,她能肯定,那個知心人絕不是衛東侯。
……
衛東侯沒有立即離開,他盯著堅閉的房門,腦子裡立即浮出十幾種破門的方法。
要逮住門裡的小白兔,易如反掌。
偏偏,腳似灌了鉛,抬不起。
不熟?
陌生人?
媽的,真是鬼扯!
他想衝進去朝她吼,不熟會認識了六年,陌生人會週週上床做一愛一做的事,還懷了他的種!
怕她舊傷復發,怕她摔東西,怕她毫無感情地罵他滾,更怕,看到她那冷漠又厭惡的眼神。
媽的,他堂堂東二少竟然也有今天。
砰地一聲重響,大門開,衝進一撥人來。
“隊長,快走啊!”
郎帥壓著保安,很義氣地大叫。
“想走,沒門兒。把這假冒人民解放軍的人渣給我綁了,回頭送交公安局。”
“是,梁主任。”
竟然叫了七八個保安,一擁而上。
場面火爆,迅速升溫。
雷小古尖叫,“啊,小心,不要砸到桌子,環環喜歡在那裡看書啦!喲,過去點兒打,我手上有易碎品,別碰到了。哎哎,你裝什麼裝啊,還不去幫忙。”
郎帥扯著喉嚨,誇張地叫,“不,不行,我沒隊長的高度,手臂的力度,撐,撐不住了!小古同志,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雷小古翻個白眼,繞到了語環門邊,邊敲邊調戲,“帥哥,等死了再說吧!”
郎帥哀嚎一聲,被推翻在地。
門開了,雷小古迅速閃身入內。
這一剎,眾人的動作也不約而同地停頓了一下。
衛東侯看向門內,半垂著小臉的女人,眼眶有明顯紅腫,心裡一揪,就被旁人偷了空子,一拳擊中鼻樑,眼冒金花。
門砰地一聲關掉,真正置身世外的瀟灑啊!
門內,雷小古緊張地問,“環環,剛才我們不在,那隻大猩猩沒欺負你吧?快告訴我,回頭我讓梁學長修理他。”
語環拾起裝修雜誌,搖頭,“沒有。”
雷小古不信,“真沒有?環環,到這時候你還為那畜牲說話啊!”
語環的動作頓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他跟我求婚,我拒絕了。”
“啊?”
雷小古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
人民解放軍的速度,真神啊!
……
醫院一番廝鬥的結果是,衛東侯接到了老太爺的召喚。
書房前,衛東侯煩躁地趴了趴寸頭,推門而入。
屋內,老太爺正在揮毫潑墨,行筆似游龍,體態如驚鴻,鶴髮童顏,氣韻沉定,老而彌堅,從建國大戰裡走出來的大將軍,有一代儒將之稱。
至今,老太爺在軍中都極有影響力。
衛東侯連父親也敢橫,唯獨不敢在老太爺面前拿喬耍猾。
“今天梁老給我來電話。”
衛東侯哼了一鼻子,“梁安宸那黑心大夫,惡人先告狀。”
老太爺瞄了眼孫兒的表情,氣定神閒,“小宸說,你欺負他的病人。不僅屢次破門而入,還害人家舊病復發。”
“是我太沖動。”
老太爺放下筆,衛東侯熟練地上前幫忙收拾筆墨。老太爺接過孫兒遞來的布巾擦淨墨汁,道,“我在你這年紀,都是兩個孩子的爸了。有人管著,再衝動也得忍。你沒個後顧之憂,怎麼知道三思而後行。”
衛東侯默默地垂下了頭。
老太爺知道對於這個聰明果斷,又特別自負有主見的孫兒,只能點到即止。
便道,“關心則亂。”
“爺爺。”
“這兩天你別去醫院折騰了。雪兒懷孕,跑來幾次都沒見著。你們再怎麼也是兄妹,不是仇人,去看看她。”
雖然不情願,衛東侯還是應下了。
剛開門,衛太后差點兒跌個五體投地。
衛東侯急忙扶住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