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渾身都快凍成冰塊兒了,氣息幾乎為無。當時我們還在洞裡發現了野獸的足跡,想要是我們晚一步,姐姐可怕就只剩下一副骨骸了,我每次想到當時的情形,就恨自己疏忽大意,恨自己柔弱無能……最可惡的是,事後我聽姐說,她當時很想跟我們一起玩,還是衛雪欣教她騙勤務員說想要尿尿,不讓人跟,姐才脫離了勤務兵的視線。”
語環有些詫異,“衛雪欣當時才九歲呀,她不是剛到大院裡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汐冷哼,“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衛東侯這隻爛桃花啊!衛東侯因為我姐也是體弱多病,跟他有些同命相憐吧,故而在一圈兒女孩子裡,除了衛雪欣,就最照顧我姐。哪知道……衛雪欣這女人,小小的年紀,妒嫉心有多重啊,竟然如此歹毒地欺負我姐,還讓我姐信以為真是對自己好呢!相信了那女人的饞言……
哼,我就是天生跟那假惺惺的女人不對盤,我就不相信她。為了能取證,我想錄下她說的話做證據,可惜當時大院裡有最好的留生機,就是沒有錄音機……”
聽到這裡,語環不禁宛爾,心裡的感動也更難以自制,原來這位航空業的機械天才,竟然是在親情的刺激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行動式錄音機,秘密跟蹤器,監視機械人,等等機械產品,應孕而生。
“小汐,衛雪欣雖可惡,可是她也做了一件好事兒,呵呵!觸成了兩位世紀天才啊!”
“靠!這麼說來,姐的確需要‘好好感謝’一下她了。”
兩人會心一笑,舉杯共飲,這一段友誼在心的分享下,悄悄升溫。
……
市立醫院,疾病控制中心。
梁安宸拿著那個破了個大洞的車窗,用放大鏡察看著上面留下的皮屑,然後用小鑷子一點一點的將皮屑取下來,放進玻璃切片中,準備到顯微鏡下做觀察。
他一邊做著這細緻無比的活兒,一邊用藍芽耳機跟人通訊。
“東子,你說語環的額間‘星紋’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情緒激烈的時候尤其明顯?那你說說這幾次出現,都是因為什麼事而激烈?呵,你小子把咱小師妹可折騰得夠可憐的了……孩子?”
梁安宸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小鑷子,走到了工作臺前,單手滑動著電腦螢幕,臉色多了幾分嚴肅。
“你們之前都好好的,她因為衛雪欣威脅的一句氣話,就發作了?東子,你確定那真的是衛雪欣的氣話?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你該知道,那個孩子對語環的意義……比我們想像的都重要……”
那方衛東侯說,“阿安,我一直在調查那幾起針對語環的事件。我的確沒想過那場婚禮外的車禍,可能是出於人為……”他突然扒了扒腦袋,眉峰緊鎖,眼底亦是一片糾結。
而心裡,卻是更多的後怕,悔恨,還有對那暗中敵人的憎惡和痛恨。聽著梁安宸的告戒,本來還有的一些猶豫,也漸漸彌散。
梁安宸說,“東子,顯然那個幕後黑手不想讓語環活著。語環平日生活圈子那麼簡單,過去也沒得罪什麼人,為什麼在同你一起之後,就頻出危情?不管那個暗手是不是就是因為你,才想殺了語環,不讓你們在一起。東子,你現在已經是語環的丈夫了,你必須保護好她的安全。”
“阿安,我知道。”
衛東侯沉沉地吐出一口氣,目光落在了大辦公桌上,兩個相框。一張是他們在民政局時的結婚照,表情都很糟糕。另一張,卻是兩人在夏威夷時,穿著當地花哨的服裝,甜甜蜜蜜的帖臉照。並立在一起,那種強烈的情感,總是讓人難忘當時情形,回味悠長。
突然,梁安宸呼吸一緊,道,“東子,我可能有些眉目了。”
“什麼情況?”
“東子,你以前執行任務應該也見過不少野生動物了。動物界,很多是以母系為主。雌性動物在孕育下一代的時候,都會變得特別有攻擊性,特別護仔。有時候,其兇暴殘忍強悍不亞於爭奪地盤時候的雄性。”
衛東侯大驚,“阿安,你不會是說,環環懷上了?”
……
沙龍會館
上完了一日的課程,語環在秦汐的介紹下,又一起泡了個青春活力SPA,同時一起享受會館裡的美容瘦身套餐,聊得十分開心。
語環問,“小汐,你怎麼覺得我和衛雪欣,一定是死對頭呢?”
秦汐別有深意地一笑,“這個嘛,除了女人直覺。姐當然還做了專門的資料收集啦!”
說著